红楼:开局庶子,嫂嫂请自重! 一百四十九章:侯门公府里的人情冷暖!

“嗯哼!”

林黛玉傲娇道:“我不过是看看解闷罢了。”

探春眨了眨眼,率先开口道:“林姐姐,借我几本看看?”

“林姐姐!”

史湘云撒娇似得已经抱在了怀里了。

“也借我看看!”

林黛玉忽然有种被抢走了心爱的玩具的感觉,秀眉一挑。

“不行,都在我这看,可不许带出去!

但凡丢了一本,我都没脸再去讨他的东西玩了。”

“好吧~”

就在众女失望之际,突然又传来了史湘云的咋呼声儿。

“啊,我知道了!林姐姐是怕我们弄坏了她未来夫君的宝贝东西呢!”

“呀,死丫头!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林黛玉俏脸一羞,作势就要上去揪湘云的小脸。

二女一追一逃,房间内顿时响起一片欢声笑语。

话分两头。

却说。

薛宝钗因见贾宝玉对于众女的劝告都一点不听。

依旧一心只顾想着逃避、玩闹。

一路心事重重的离开潇湘馆后,回到自己居住的小院儿。

莺儿迎上来说道:“姑娘,热水都已经烧好了.......”

“先不急。”

薛宝钗澹澹的回了一句,又摆手道:“你先下去吧,我还有一笔账目要算清。”

近来薛家一连出事,薛大爷如今还关在牢里。

家里的一切生意、账商都由宝钗接手。

莺儿很清楚自家姑娘身上承担了多大的压力。

只得默默心疼,却也帮不上什么忙,索性乖乖退了出去。

宝钗独自进到了西厢书房内。

入内后反锁好房门,她两手搭在门栓上。

沉默了许久。

才缓缓踱步到书桌前,颤巍巍翻出已经‘三易其稿’的相夫手册。

先是翻开来逐字逐行的看,沉吟半响。

将那手册又撕又团,最后将其一股脑丢进了废纸篓里!

“难道我真的选错了吗?”薛宝钗微微失神。

贾琮一路高升,大有风雨无阻之势。

前途不可限量。

反观贾家、薛家接二连三的传出噩耗。

贾家宫里尚且有个贵妃娘娘照应,在家又有个状元郎坐镇。

薛家呢?

唯一能倚靠的王家倒台了,哥哥薛蟠又锒铛入狱.......

母亲每日以泪洗面,宝钗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沉默良久,宝钗深深地叹了口气。

然后,起身走到废纸篓前。

将撕碎、揉成团的相夫手册捡起来。

重新在书桌上拼凑好。

接着。

她又轻车熟路的备好纸笔,目光坚毅的。

开始撰写第四版相夫手册。

如今唯一能倚仗的便是贾家.......

既然选了这条路,那她就一定会走到底!

........

作为高级秘书的鸳鸯,晚上也陪着老太太睡。

方便传唤伺候!

贾母穿中衣躺在里边:“鸳鸯,我恍惚听说。

有人来问二姑娘的亲事了。”

鸳鸯寻思一番,道:“还没影儿,都是乱传的!

婚姻六礼、纳采问名,那个孙家才登门两次。

三次才准,还没定下婚书呢!做不得数。”

“都瞒着我。”

贾母的语气很不满。

虽然两个玉儿的婚事早已板上钉钉。

但她对王夫人,当初偷偷进宫请懿旨的事。

还存有怨气儿呢!

鸳鸯无法回答,老太太本就是专门享福的。

就因为没定下,她才不回!

贾母又道:“为什么是孙家?

而不是赵家、李家呢?”

鸳鸯答道:“据说这位孙绍祖是世袭指挥,题本上了兵部!

要升官的。

大老爷如此安排,是有大用处。”

肯定是利益联姻了,世家大族的姑娘往往就是一颗筹码!

贾母从史家嫁过来,王夫人从王家嫁过来。

何尝不是门当户对,利益当先!

贾母虽然心里不快活。

但迎春始终不是宝玉、黛玉,自然得由她的父母做主。

实际上。

内中缘由是贾赦欠了孙绍祖五千两银子。

这一条贾赦自然不会透露出来,下人也不知!

若是贾母知道这一点,情况或许不同。

鸳鸯安慰道:“那个孙绍祖,传言祖上是我们贾府门生的。

说起来也算是一家人,本来要成。

又说害了大病,容后再议。”

贾母语重心长:“按府里的惯例,丫头小厮年纪大了!

一般二十出头左右,都要婚配,子女留作家生奴才。

鸳鸯,我这老太婆总有死去的一天。

你往后要是看上了哪位爷,趁早和我说。”

“老太太.......”

鸳鸯泫然欲泣:“当初大老爷要娶我做小,我就发誓不嫁!

老太太一死,我就随老太太一同去.......”

为此鸳鸯还当场铰发,刚烈无比。

说大不了去做姑子,以明此志!

她深深看清楚了这个大家族的没落腐蚀。

不管是做谁的妾,下场都不会好。

平儿、赵姨娘就是例子,都说好人有好报!

可平儿也是白白做了好人。

当然有一个希望是琮三爷......

瞧瞧现状,比别的爷们都要好。

但琮三爷房里已经有晴雯一个妾了。

未来还不知有多少。

贾母答非所问:“宝玉你也看不上,琮哥儿如何呢?

年纪轻轻、功成名就,就是驭下也严。”

“老太太快别说了,当心明儿犯困。”

鸳鸯避而不答,给她拉被子!

贾母也深知这丫头是很难劝的,下人也是人。

她们的美往往是用血和泪,绽放给所谓的主子看!

这世上。

无论却什么,都不缺底层人的挣扎。

~~~~~

没有丝竹管弦之音、也没有南北九宫之调。

丁丑戊寅之交,照往年一样!

开宗庙祭祖也在贾母房拜过历代祖师画像。

唯一有区别的是,铺张规模略有缩减。

焚香、铺毯、饭食这些,大不如前。

贾母选了自家花厅作为年节团聚之所。

男女老少,四世同堂。

东西两府一连欢快了几日,场面好不热闹!

年节之后,贾琮与黛玉的亲事也逐渐临近日程。

——————

东路院。

“岫烟这事儿,我回过大老爷,成是能成的.......”

邢夫人话只说一半。

她们邢家说起来是比较穷的,可是娘家人一进京!

哥哥邢忠竟然不向她哭穷。

像薛家一般,吃穿自己出钱,邢夫人着实纳闷了一阵!

旁敲侧击钱从何来,邢母口风严,虽不知他们近况。

但这个事实让她心中大定。

只要不使自私自利的她出钱,什么都好说。

邢母心底有些猜测,遂问:“是怕琮哥儿本就年纪尚轻。

正妻未过门,便侍妾太多,为人议论?”

邢夫人笑着面对这个嫂子:“就是,琮哥儿还算克制一些!

琏儿小时候,这种胡乱的事不少。

就是捧上天的宝玉,开脸袭人也比琮哥儿早。

如今宝玉才有袭人一个妾。

只能先定下,等过两年再办婚事。

横竖岫烟也不到二十。”

邢母想也只能如此了,眼神精光一闪。

“只要定下就好,姑娘,我们进京多日!

也麻烦你们多日,前儿出去灯市。

京师的灯市果然繁华,购了不少东西。

几样上好的茶叶、人参、貂皮,就算过节的礼吧。”

邢夫人心下大快,笑道:“一家子骨肉,嫂子何必见外。”

邢母却要显摆一番,叫人抬进来。

邢夫人得了好处,自动无视嫂子的显摆了。

……

邢岫烟翩然进了大观园东部的栊翠庵。

拱形的山门外。

几丛红梅开得正茂盛,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妙玉一身斑斓的水田衣,头束巾带。

“你是来告别的?”

“你怎么知道?”

邢岫烟檀口轻启。

妙玉没有说话,迎她进了庵内。

往桌案倒茶,用的是自己的杯子。

“你面有惆怅不舍之色,看也看得出来。”

“我不舍的是你,我一个姑娘家与你在苏州玄墓蟠香寺。

比邻而居十年,字是你教的,诗书也是你教的!

没有当日的你,哪有今日的我。”

邢岫烟说完。

妙玉打量她半晌,笑道:“你不舍的,恐怕不止是我!

既然你父母做了决定,你也没怎么不满的。

既然已经说开了岂不是好?

当年吴越有一个奇女子,名叫黄媛介。

以卖诗书字画为生,对丈夫忠贞不移,你也可以啊。”

“我又哪里称得上奇女子。”

邢岫烟摇头,起身告别:“你若回苏州了。

尽管来找我们,也有个落脚点。”

“我过一久看看,你知道我在苏州为权势所不容,才有今日。

不过也饿不死,卖那些古董茶杯,都有好些钱了。”

亦师亦友的两个女人,在门口分别。

颇有些今朝把臂同怜调、始信当年女校书的味道。

妙玉折身回来,几个婆子在冲水扫地。

妙玉眉头微皱:“邢姑娘不是外人,又不脏,何必扫。”

婆子们也是无奈。

这个带发修行的妙玉,性子实在过于古怪。

有洁癖!

但凡有一个人进来过,她们就要冲洗。

今天却一反常态,反复无常,真是难伺候。

邢岫烟往南走,走回缀锦楼的路,过了沁芳桥。

就见香菱捧了一封请柬:“我们爷请邢姑娘参加元宵节前的诗会。”

邢岫烟暗暗惊喜,摸摸请柬的银箔,读完后问道。

“他请的还有官场上的人,我要是过去。

怎么妥当呢?”

“爷说了不必担心,官家夫人们在内堂。

男人们在外边,也不用怕。”

香菱打量这个老乡几眼,暗暗琢磨。

自家爷叫她来送,偏不叫晴雯。

这个邢姑娘和他,恐怕有故事.......

他也不怕林姑娘吃醋啊。

不过香菱转念又想想,林姑娘会吃醋吗?

.........

过年过节,但凡沾亲带故的各门各户都要送礼。

如今过了年,往后两三月。

贾府的两位宝贝疙瘩又有大喜事。

府里府外几番热闹下来,又是几大比不小的开销。

如今王夫人当家,荣国府的总流水、账库,她最清楚不过。

能单独拿出来作办的银子,一万两都堪忧。

年节欢闹,都是拆东墙、补西墙。

真真个急得无法。

“咱们西府在关外的庄屯,毕竟路远,鞭长莫及!

派人去管理,庄头们又和奴才们送礼交好。

少交一些也是有的,隔着几百上千里。

我们哪里知道详细的状况!

他们又只说或干旱、或下雪....收成少........”

王夫人在耳房心焦地走动,望望金碧辉煌的内室,颇有孤立无援之感。

“再说老爷做官的俸禄,那是塞牙缝也不够的。

且老爷又不管事!

如此下去爵位耗尽,莫非要吃尽当光?

成日家看大房的脸色,好受么?”

王熙凤明眸闪烁,这回她不再轻易发话,乱出点子了。

想想以往帮二太太管家,管得好了!

二太太也有功劳,有识人之明。

管得不好,还是她背锅,她并非看不清!

只是碍于长辈的辈分,不得不那样。

如今果然是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历经了几件事情,王熙凤才猛然发现!

这个亲姑姑、夫家婶婶,关键时刻对她没有一点感情可言。

真是为谁辛苦为谁甜。

自己不过是姑妈的矛和盾而已!

当然那时管家的王熙凤自己也心甘情愿。

她争强好胜也爱卖弄才干,最主要是能捞钱。

经济权力的操纵,是影响夫妻地位倾斜的一个内因!

她有钱了,面对贾琏也底气十足。

见这个内侄女一言不发!

王夫人很不满:“凤丫头,我们二房,怎么说也是皇亲国戚!

这样穷得没法送礼......当初大老爷不是收土地进来了么?

若不是老爷通知衙门,衙门也不会来收税。

琮哥儿倒好,把土地全清理出去了........

我看我们也行,宝玉好歹也是国舅爷。

索性派周瑞打起皇亲国戚的招牌旗子。

不愁没人来投.......”

王家倒了!

她还有大女儿贾元春这个贵妃的名头可以依靠呢。

王熙凤心里却觉得不妥。

贾琮那么厉害,也不做欺瞒朝廷收土地的事情!

肯定事有缘由。

固然对于这件事,放过高利贷的王熙凤也是心热的。

此时她抚住额头,话音虚弱地道:“太太,我这身子是早年气坏了.......”

王夫人斜睨了一眼,知道她装病。

但目今形势,却也不好指派王熙凤操纵什么。

“你回去歇息吧。”

王熙凤告退了。

王夫人又坐下,命令彩云、彩霞两个丫头的老子娘进来!

她们在里间的帘子外面跪见。

王夫人冷漠道:“彩云、彩霞两个,年纪也大了!

该跟府里的小厮婚配了,都领出去吧。”

这是贾府惯例,两个婆子唯命是从。

玉钏站立不安,太太为什么不叫她出去呢?

王夫人面对她,换了一副慈眉善目的表情。

“玉钏还是跟着我,鸳鸯不也没嫁么。”

玉钏和金钏是亲姐妹,金钏被逼死之后!

王夫人虚伪地声称是金钏打坏了一件东西。

她不过教训几句,想不到金钏受不了云云。

实际上那一句:“好好的爷们,都叫你教坏了”。

无异于是骂金钏贱货,这个时代的女人如何忍受得了?

饿死事小、失节事大,一句话就把人杀了。

事后。

王夫人还戏精似的流下了鳄鱼的眼泪。

并且为了收买人心。

把金钏的月例,加给玉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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