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这些披麻戴孝的弟子走出住处后,几人聚集在一起,最先讨论的话题却令人震惊。
“话说,是谁死了?丧钟响,没通知是谁啊?”
“对啊,先确定是谁,别哭错坟了。”
“我记得昨日傍晚,王长老、柳长老、欧阳长老、穆长老等十多位长老都被掌门请去喝茶了。”
“就是不知道死的是哪一位。”
一位弟子咧嘴一笑,道:“大胆点,都死了!”
“咱们一起哭,准没错!”
一旁的几位弟子脸色怪异的看向他,嘴角抽搐,道:“你可真孝啊!”
“孝死我了!”
道源峰。
大清早,丧钟响,哀乐起。
楚青儿站在道源峰边上,眺望下方来来往往,皆披麻戴孝的弟子们,道:“谁去世了?”
叶不凡走来,只见他已经装备齐全,一身白,手上还拿着一款女士的丧服,递给楚青儿道:“这是师兄给你赶制的,快穿上。”
“以后这件衣服要好好保存在衣柜里,经常能用上。”
“经常能用上?”楚青儿小嘴微张,有些错愕的道:“那不是代表经常要死人吗?”
“难不成宗门出了诡异邪祟?经常有长老被迫害不成?”
闻言,叶不凡呵呵一笑,道:“青儿,这件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等经历几次你就懂了。”
“没错。”黄玄从修炼洞府走了出来,他也装备好了,一身白,道:“这是所有入宗弟子都要经历的大事件!”
“嗯……青儿,你姑且将这当做是一种风俗吧。”
“风俗?”楚青儿更懵了,绝美的脸蛋上充满好奇,道:“这风俗怕是不太好吧,总感觉怪怪的。”
“王长老,你死的好惨啊……”佳多宝穿着丧服从洞府里走了出来。
他情绪已经酝酿到位了,等会就下山和其他师兄、师弟一起哭坟去。
“师弟,还没确定是谁死呢,别哭错了,你再等等。”叶不凡提醒道。
“哦哦,好。”佳多宝连忙停了下来。
“青儿,你换上,我去喊吖吖和金金起床,这两个小家伙还在赖床,太阳都晒屁股了。”叶不凡和楚青儿说道。
“师兄,我去吧。”楚青儿接过叶不凡递来的丧服,随后走向吖吖的洞府。
眼看着楚青儿拿着丧服走进吖吖的修炼洞府,佳多宝神色顿时怪异起来,道:“青儿不会要在里面换衣服吧?”
“那只色鸡可在呢!这不给看光了?”
靠山宗的丧服是特制的,和正常衣服差不多,所以要脱去自己的衣服,才能穿上。
闻言,黄玄也反应过来,看向吖吖的修炼洞府,迟疑一瞬,道:“青儿那么聪明,应该会防着他的。”
“师妹,小心金金。”叶不凡直接选择了传音,通知楚青儿,别走光了。
但……迟了!
只见叶不凡刚说完,金金就屁颠屁颠的跑了出来。
此时的金金,鸡嘴挂着满足的笑容,满脸的春哥像,鸡眼放光,嘴里还不停的喃喃:“白白的……大大的……圆圆的……翘翘的!”
“鸡哥好爱,鸡哥太爱了!”
瞧见他这幅样子,叶不凡三人脸色顿时一黑,他么的,青儿冰清玉洁,竟给只鸡糟蹋了!
“揍他!”
佳多宝二话不说,上去掐住金金的脖子,抬手就是一拳。
黄玄也不敢示弱,催动玄黄不灭体,运转玄黄无极道,给金金来了个全身SPA!
平常最稳的叶不凡也没忍住,只见他运转太阳拳经,双拳如炙热的太阳,打的金金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就躺倒在地,晕了过去。
“你们……是在嫉妒鸡哥!”金金说完就鸡眼一番,晕了过去。
“师兄,你们这是在做什么?”楚青儿带着已经换好衣服的吖吖走了出来,见叶不凡三人正在殴打金金,疑惑的问道。
“青儿,你刚刚换衣服被他看到了吧,放心,我已经替你惩罚他了!”佳多宝说道。
“他只是只鸡,看看又没啥的,而且,好像他也没看到什么。”楚青儿说道。
她自然不会真给金金看到重要部位。
闻言,佳多宝愣了下,没想到楚青儿这么大方,于是他双手一撮,道:“师妹,实不相瞒,其实师兄的本体乃是……”
“我劝你最好打住,否则下一个躺下的就是你!”黄玄打断佳多宝的话,言语威胁道。
一旁,叶不凡也看向了佳多宝,态度很明确。
一见这架势,佳多宝顿时怂了,不敢再继续说下去。
“金金,你起来呀,快穿上衣服。”吖吖手中抱着金金的丧服,摇了摇昏迷的金金,说道。
这时,华云飞也走出了洞府,他看了眼叶不凡几人,含笑道:“走吧,今日是苟元峰柳长老病逝。”
“咱们去苟元峰。”
…
“根据我得到的准确消息,今天走的是苟元峰的柳长老!”
“还有一则小道消息,明天走王长老!”
“后天走欧阳长老!”
“大后天……”
“反正听说,一天走一个!”
众弟子闻言,顿感鼻子一酸,一股悲凉的意境从心里宣泄了出来。
“哎,诸位长老一路好走啊。”
“你们的席,我们会认真吃的!”
“走吧,咱们先去苟元峰。”
众多弟子前往苟元峰奔丧,但在路途中却遇到了同样披麻戴孝的王长老。
就是明天就要死的那个王长老!
人群中的杨敢当好奇的看了过来,道:“王长老,听说你明天……现在怎么还有空过来?”
王长老沉着脸,满肚子委屈无法宣泄,听到杨敢当的话,顿时低哼一声,道:“不过来,我怎么死?谁不知道我和柳长老乃是儿时的玩伴。”
“如今他死了,我因悲伤过度暴毙而亡,这有问题吗?没有问题!”
杨敢当:“6”
众弟子:“6”
…
第二日。
铛!
铛!
铛!
丧钟三声响,又有人去世了。
许多弟子丧服都没来得及脱,又连忙赶下一场。
今天,是王长老走了!
之后,第三日、第四日、第五日…第三百六十五日……
整整一年,靠山宗都持续在长老离开的悲痛中。
一天走一个,他们穿丧服都穿了一年了!
送走最后一位长老后,华云飞便带着叶不凡几人往道源峰走去。
路上,华云飞摸了摸嘴唇,道:“吃了一年的席,嘴巴都要吃起泡了,掌门师叔是真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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