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浪看他们捂着脸吊儿郎当地跑掉,“脑子转的还蛮快,晓得男人只需要捂脸就可以了。”他当然不会去追,看看手里头的剑,“也能值个几十缗钱?”将剑收好,他往柴房那边扫了一眼,就回去睡觉了。日照屁股没有烟,白浪苏醒迷蒙间。他是被饿醒的,起来之后随便糊弄两下拳脚,就准备去城里头泡茶馆。
他这是扬州人的生活方式——慢悠悠起来喝早茶,顺带连午饭一起解决了,之后就是扯淡闲逛,到晚上吃饭泡汤,回来睡大觉一天差不多要下去一只鸭子,“要不怎么说南京好吃鸭呢,这鸭子确实做得好。”只不过到了这一天稍微出了点意外,“哎?你们没走啊?”
小院子里头的是二男一女,最大的那个少年不过十三四岁,最小的女孩大概才十岁左右,现在都是眼巴巴傻乎乎地看着白浪这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这个气氛就很尴尬,“好吧好吧,你们昨天晚上躲到柴房我是听见的,之后那个是追杀你们的吧?也已经光猪跑了。我就不问伱们发生了什么事。”
说到这里,白浪也是抓了抓头发,“难不成又是江湖仇杀那一套?喂,你们三个有地方去吧?”结果那个最大的孩子却说不出什么话,还是那个小一点的男孩说家里出了变故,想要去其他地方躲一躲。“大人都没有,还躲?”白浪看了看他们来的方向,“老爷我也是心软,这样吧两个选择——要么你们此刻赶快去找个船过江,然后天南海北随便去哪里,看看追杀之人的本事如何。”
白浪停了一停,“要么且随某走,老爷我准备包船逆流而上,你们随时可以下船走人。”这算是白浪大发善心。他此刻武功自认二流,算上眼力的话应该是近一流,这等高手江湖上已经扬名立万。这三个小家伙互相看了看,想来也是没有别的办法,他们选择了跟白浪一起走。
实在也是昨晚他们在柴房里偷看了白浪出手,这掌力之奇变,剑法之雄奇实在是这三个小家伙平生仅见,便是家中父老亦是远远不及。他们又不是傻瓜,晓得自家父祖在家传武功上实在已经是练得极为精深,却依旧不如眼前这个少年,那想来此人对他们的武功也无甚兴趣,自然也未必会夺了他们的武功去。
白浪对绝大部分武功都不感兴趣,除非是少林七十二绝技或者逍遥派的武功,不然多看一眼都是浪费时间——对大部分门派的武功来说。这人带着三个小孩进了南京城,“有人跟踪”他第一时间就发现了这些异常,“你们家里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会有那么多人要追杀你们?可别说昨天晚上来的人只是来请你们回去的。”
看这三个人唯唯诺诺也不说,白浪也不再问,他是来找船的,手里的钱足够包了。走了大约百步,这刺杀果然来了。从四面八方而来的首先是暗器,之后是前后皆有人持刀剑杀来。白浪立刻抓起身上的衣服一抖,内力到处犹如铁布,挥舞之际这暗器纷纷被先弹后裹,都被包起来甩在了地下。
之后他更是身形如电,抬手夺刀顺势一掌拍在刀客胸口,这阴劲直接震碎此人浑身骨骸,直接便矮了下去仿佛皮包肉。反手一刀斩下,挥刀之时距离后方杀来的剑客尚有五丈之远,这剑客距离三小只有两丈,刀光挥出三分之一的时候人已经在三小之前,下落的刀光随人而动仿佛一条游龙,直接将那剑客一刀两断。
任他什么剑术绝招统统无用,白浪从不看他招数后路与破绽,只是闪电般一刀斩下,挡无可挡避无可避。白浪脚下连点,辗转腾挪之际如同鬼魅,他攻击的对象正是那些迅速包围过来的人,不管他们是谁——对着那三个小家伙攻击的时候可完全没有顾忌过他白浪的性命,也没有顾忌过周围普通百姓的性命。
那白浪也不用问他们是谁,只管动手就行了。以他的武功,这些人没有一个能挡住他一击的,关键是不管他们施展什么样的招数,在白浪眼中都是破绽百出。一口刀不管是刺也好削也罢,总是能轻易破开这些人的招数,直接送他们归西或者重伤倒地。白浪击倒了六七人之后,这场短暂的冲突就结束了。
“都是三流的货色啊。”白浪嘀咕了一句,他懒得问他们是谁,三小也认不出。白浪直接提起背上三个人,施展轻功直接到了码头。
这一日的晚上,一艘二层楼的江船正在缓缓地逆流而上,二十多米长的船上有船老大、船娘、两个小厮一个丫鬟,他们都是一家人,以及白浪四人。白浪以四百缗钱的高价包下了这艘至少应该载客二十余人的客船,并且他明言不在乎船老大用空余的舱室运送货物,唯一的条件就是要快。
船走在长江上,就无需担心什么一般的劫杀了——就白浪的看法,除非是长江七十二水道总舵主朱大天王这种强人,不然没什么人有能力在长江江面上千里追杀的。丐帮都做不到,官府反应没那么快。
既然能安下心来,白浪不免也会看到这三个小家伙练武,他自己也要修炼呢。他们三个人练武是避不开人的——船上最大的空间就在二层顶部,想要演练剑法只有在那里才行。白浪一眼能看穿他们的气息运行,自然也一眼就能看透他们演练的招数,那些后手那些连接的妙招,在他眼里一览无遗的。
这三个小家伙的名字白浪已经知道了,“祝家庄龙虎凤么,名字倒是蛮有草莽气息。”这三个小家伙里头,老大武功最高大概能打一般的两个泼皮,最小的女孩刚刚开始习武。他们修行的也是练内功然后结合剑法,白浪看他们家传的功夫其实就是一路剑法一套内功以及一套掌法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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