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能够杀死丙一，并不是因为柳如夏扔出的符阵，挡住了丙一那最强大的一击，而是因为姜云的道界被符阵打破。
虽然道界没有彻底破碎，但姜云的本源道身，却是从那破碎之处，感应到了外界的雷霆之力，同样可以被自己引动。
自然，姜云顿时就明白了本源道身真正的强大之处。
这才引来了道兴天地的大量雷霆，成功的将丙一连同其本源道身一并击杀。
柳如夏扔出符阵的举动，看似是被吓得仓促出手，但实际上却是帮助姜云领悟了本源道身的真正作用。
姜云已经接触过了不少域外修士，其中甚至包括了超脱强者的后人，都不知道本源道身的作用。
然而柳如夏这个法外之地，连至尊都不算的修士，竟然能够知道本源道身的作用，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因此，这也让姜云对她的身份再次有了怀疑。
柳如夏苦着脸道：“前辈，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不等柳如夏将话说完，姜云已经不客气的打断道：“柳姑娘，你要是再继续编下去的话，那就真的当我是傻子了！”
“你既然能认出我的身份，那对我定然是有些了解，也知道我的为人如何。”
“虽然我不知道你的真正目的到底是什么，但只要你实话实说，我们并非没有合作的可能。”
“否则的话，那我们只能分道扬镳了。”
说话的同时，姜云摊开了自己的手掌，掌心之中赫然是一叠密密麻麻的规则符文。
“这是我从丙一身上得到的符文，共有一百零二道，我可以分一半给你，作为补偿你那些本命符箓的损失！”
姜云杀死了丙一，自然也是得到了他的全部规则符文。
而这个数量，让姜云都是吃了一惊！自己身上总共十六道符文，已经算是不少了，但比起丙一来，却是差的太远了。
不过，姜云倒是也能理解。
其他域外修士，彼此之间要各自为战，提防着对方，互相掣肘之下，除非是逼不得已，否则根本不会杀死对方。
但丙一不同，他身为本源境强者，又是无法无天的十位天干之一。
更重要的是，他本身修炼的是杀之大道，极为嗜杀，所以，估计他踏入的每一个世界，都会将那里的修士全都杀光，抢走他们的符文。
此刻，柳如夏看了姜云手中的那些符文一眼之后，便将目光看向了姜云，脸上的苦笑，愁闷等等情绪全都已经消失。
“好吧！”
柳如夏耸了耸肩膀道：“早知道，我就不该出手，这样我也就不会露出破绽了。”
姜云同样注视着柳如夏，对方终于卸下了伪装。
而柳如夏的这句话，也正是姜云即便对她的身份有了怀疑，但仍然愿意和她合作，或者是送出符文的原因。
柳如夏的两次出手，都是在帮助姜云！也恰恰是这两次出手，才让姜云对她起了疑心。
因此，姜云可以断定，不管柳如夏的真正目的到底是什么，至少暂时是对自己没有恶意。
她完全可以袖手旁观，继续伪装。
大不了等到自己被人杀了，她拍拍屁股走人就是。
柳如夏接着道：“我们的确可以合作。”
“因为你我的目的不同。”
“你的目的，应该是为了你师父曾经的记忆。”
“而我的目的，则是要在这个规则墓地之中，拿回一样原本属于我的东西。”
“我对于这里，有着一些了解，可以帮助你顺利的走到最后的世界。”
“不过，你的敌人太多太强，我是不会再帮你出手对付他们了。”
柳如夏的这番话，让姜云的脑中飞快的转动着念头。
对方竟然会对这里有所了解，而且还有属于她的东西，被藏在了这个空间之中！可这里是自己的师父曾经开辟出来的空间。
除去自己的师父和无数的规则之外，这里怎么可能会有属于柳如夏的东西？
沉默片刻后，姜云才开口道：“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我说了啊！”
柳如夏的脸上露出笑容道：“我叫柳如夏，原本是真域修士，不愿归顺天尊，所以进入的法外之地。”
“这些都是实话，没有骗你！”
姜云却是依然不相信，对方必然和自己的师父认识。
甚至，双方有可能还是敌人。
不然的话，师父又怎么会将原本属于柳如夏的东西放到这个漩涡空间之中。
如果对方说的是实话，真的是叫柳如夏的话，那真域之中必然也是赫赫有名的存在。
可自己已经见过了真域最顶级的一群强者，却从未听说过她的名字！想了想，姜云换了个问题道：“为什么你要和我合作？”
“论实力，你肯定比我要强，不需要我的庇护。”
“你自己也说，对这里的情况，你也很熟悉。”
“而且，我看你好像对这些规则符文也没有什么兴趣。”
不管柳如夏到底是什么人，都没有必要跟自己，甚至是跟任何人合作。
她完全可以孤身一人，前往漩涡空间内的任何地方。
对于姜云提出的质疑，柳如夏叹了口气道：“你说的都对，我是可以自己一个人。”
“但是，你师父曾经的记忆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
“现在，他应该还不知道我的到来。”
“如果被她发现我了，那我再想要取回我的东西，就没那么简单了。”
柳如夏给出的回答，符合姜云的猜测，她和自己的师父之间，应该是有着过节。
姜云点点头道：“所以，你要待在我的道界之中，利用我的气息，来躲开我师父的探查。”
“不错！”
柳如夏笑眯眯的道：“你师父虽然性格为人都不怎么样，但是对你应该还是比较放心的。”
“至少到现在为止，除了你刚才吸收雷霆之力的时候，他感应了一下之外，就没有关注过你。”
听着柳如夏对自己师父的评价，姜云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不过，姜云还真没想到，自己师父曾经的记忆，竟然没有关注自己。
“对了。”
姜云忽然又想到了一个问题：“既然你早知道我是谁，想必也是故意将我引入你所在的世界。”
“当时，我是因为对那个世界有着一些熟悉感，才会进入。”
“那熟悉感，是来自于你吧？”
“你我素昧平生，为什么，我能在你的身上感觉到熟悉？”
这个问题，姜云始终惦记着，甚至一度以为熟悉感是来自于姬空凡或者自己的魂分身。
现在柳如夏已经摊牌，的确是在伪装，那她给自己的熟悉感又是来自于何处？
柳如夏沉默了片刻后，终于缓缓开口道：“其实，一开始我注意你，并不是因为你是你师父的弟子。”
“而是因为，你曾经见过我的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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