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争霸:泰伦帝国 第754章 埃蒙:不要以为你赢了

在凯瑞甘跟沃菲尔德说着的时候,星港里又涌进了一大批穿着土灰色制服的技师,一架架载满零件箱的运输船排着队从空中落下,像是一大群归巢的巨鸟。

他们的正上方,一支帝国舰队正从超时空航道出口中跃出,分开的时空涡流好像是水面上的一团五彩斑斓的油膜。一排排黑沉沉的庞然巨物列队而出,每一艘的舷窗都反射着来自太阳的万道金光,杀气腾腾的主炮和联装激光炮炮口中闪烁着森森寒光。

不论从什么角度看,这场面都非常壮观。

凯瑞甘注意到,这支舰队的旗舰是一艘超级战列巡航舰(super-battlecruiser),其几乎是戈尔贡级战列巡航舰原型舰火神号的放大版,比戈尔贡和奥古斯特格勒的骄傲级都更大,装甲更厚,火力更强,装备有末日处决火炮、等离子鱼雷和巨蛇激光炮组,能够自轨道上向星球表面降下毁灭之雨。

超级战列巡航舰几乎不能被称作是一个独立的战列巡航舰级别,因为其数量很少,自开建以来,其数字至今也没有突破两位数。

建造这样的战舰也需要一笔天文数字般的资金,从陆战队员到战列巡航舰,没有任何东西是免费的。

帝国海军希望这种战舰能够成为泰伦人自己的星灵母舰,对此寄与厚望,但除了体型上还有希望以外,目前超级战列巡航舰的各项指标都与母舰相去甚远。

负责舰船设计的造船总监是个革命时代就被奥古斯都送进尤摩扬进修的高材生,如今已经是帝国造船局不可或缺的人物。

而凯瑞甘还记得,火神号之后的第一、第二艘超级战列巡航舰提丰号和皮同号在塞罗斯造船厂正式开工建造时,她曾经跟奥古斯都一起去参观过,多段船体开始同时动工,难以计数的工程师、锻工和铆工投入了这场规模浩大的造舰计划。

这些熟练工是在帝国多次造舰工程中积累起来的,来自于帝国各地,其中甚至还有地球人。没有他们,帝国不能凭空变出战舰来。

泰伦帝国庞大的国家机器一旦开始全力运转就不会停下来,这个顽强坚韧的种族在新世纪之交经历了无数战火,他们既不缺少战士,也不缺乏科学家和工程师。

“是艾普西隆中队(Epsilon Squadron)的舰队,过去他们一直驻扎在帝国西境提防原始异虫和塔达林星灵。”沃菲尔德指着这些庞大的战舰对凯瑞甘说。

艾普西隆中队的标志是太阳般温暖的亮黄色,很好辨认,他们曾经属于旧联邦,原本的职责就是驻扎于联邦世界的边境和战略要地,监视与控制那些不够“安分”的殖民地。

奥古斯都保留了这支军队,命令他们效忠于自己。

艾普西隆中队这种性质的边境军队出现在克哈是非同寻常的,由于他们并未被派往艾尔战场,因此就成为了目前少数几支编制几乎毫发无损的帝国舰队之一,现在更得到了超级战列巡航舰的支援。

既然帝国召回了这支舰队,就说明现在他们急需要强大的战力来对付远比原始异虫和塔达林更可怕的威胁。

这显然与各个人类世界庆祝胜利的一派欢腾景象不相称,各路媒体和军事专家比任何人都要确信人类已经打赢了这场被他们称为第二次艾尔之战的战役,民众当然也愿意去相信战争既已经结束,也不会再有了。

另一点普通民众当然也就无从得知,目前帝国的战舰建造计划仍然还在不断扩充,一旦其全部完全建造,即使不考虑未来的计划,三年以后帝国舰队中主力舰的数量将是此次艾尔战役帝国舰队的四倍。

之前他们的敌人可是黄金舰队加虫群加混合体军团,而即使是帝国海军部的人也认为,除非他们是要向地球、泽鲁斯和斯雷恩同时进军,否则就用不着这么急迫地建造战舰。

可以预见的是,他们仍有一场比艾尔战役更为残酷的仗要打。只是除奥古斯都以外,没人知道这场仗将在何时何地以怎样的形势展开。

“奥古斯都对我说,他觉得虫群很快就会卷土重来,再次发起进攻。”凯瑞甘说:“它们在艾尔丢下了几十亿具尸体,血流成河,但并没有伤筋动骨。我们已经摧毁了埃蒙最重要的混合体工厂,而这些可怕的怪物却还在不断出现。”

“他的判断从没出过错。”沃菲尔德嗯了一声:“用不了多久,帝国就会跟虫群再次开战。”

奥古斯都对他所有的元帅和将军们都强调过,埃蒙才是幕后的究极黑手,尤其是在虚空中他还有纳鲁德这个狗头军师在出谋划策,而他们的最终目标就是要摧毁他们赖以生存的这个世界。

终有一天,埃蒙的力量会再度归来,像埃及金字塔里的法老木乃伊统帅着亡灵的军队重回人间。战争将以更残酷的方式继续下去,直到我们与他们中的任意一方彻底灭亡。

哪怕帝国联合星灵击溃虫群,不干掉虚空中埃蒙,末日之战就永远称不上结束。

一旁的路易斯并不能很好的理解复杂的帝国内外形势,也插不上什么话。提到埃蒙和战争,就连奥古斯都有时也忧心忡忡。

这时候,又有一支来自帝国其他星域的舰队抵达了,其战舰舰艏巨大的帝国旗帜标志在半明半暗的一片星光中若影若线,无数引航灯同时亮起,将人声鼎沸的港口照的有如白昼。

这支舰队也不是从艾尔战场返回的,而是来自于遥远的陶鲁斯Ⅳ星(Taurus IV,新手教学关中的星球),那里曾是一个被星灵帝国所放弃的世界。

在第二次全面战争中的某个时间点,一支帝国科考队前往陶鲁斯Ⅳ发掘外星神器,结果却很快失联了。周围星系的一名帝国总督派遣了陆战队去搜寻这支科考队,才知道他们是遭到了虫群的感染。

陆战队发现他们根本无法对付数量庞大的虫群,于是又叫来了帝国海军和幽灵部队。同一时间,达拉姆星灵也发现了这颗星球上的感染迹象,立即派出军队前往净化。

见势不对,陶鲁斯上的虫母只能向其他母巢世界寻求支援,并惊动了不止一位虫群之主。

于是很快的,各族开启了喜闻乐见的摇人互殴模式,泰伦帝国的埃德蒙·杜克率领阿尔法中队拍马赶到,按他的风格很不客气地把异虫和星灵都揍了一回。这件事情当时闹得很大,奥古斯都不得不通过萨尔那加传送门跑得萨古拉斯给杜克擦屁股。

简而言之,这又是一场因外星神器而引发的惨剧。

最后,泰伦帝国还是打赢了这场战争,并把陶鲁斯Ⅳ号收归己有,插上帝国的旗帜。

第二次全面战争结束后,陶鲁斯因为其宜居性成为帝国殖民世界。一批来自安提加和亡者之港的贫苦之人出发前往新世界开拓家园,在帝国移民局的帮助下,大型发电站、自动采矿站、高能瓦斯精炼厂得以兴建。

到2503年年末,陶鲁斯上的移民已经超过五十万人,因其出产高质量矿物,位置重要,这颗星球上还长期驻扎着一支帝国舰队,刚才的舰队正是从那里来的。

而来自陶鲁斯的舰队抵达后,帝国军事生产中心密斯塔夫卫四(Mistaff IV)的守卫舰队也加入了这声势浩大集结行动。此后这些舰队可能都会被编入一支新的帝国联合舰队中进行统一指挥,随时准备与再次入侵的敌人作战。

这也是出于轮换的需要,刚刚经历过一场大战的战舰既需要修理和维护保养,也要更换一批新的舰员。

只要看到这一幕的人,就都会明白最近帝国又要有大动作了,而且第二次艾尔战役结束才刚过两个月,几乎所有人都以为现在已经是万世太平。

“是陛下到了。”忽然,沃菲尔德开口说。

一艘庞大的至尊级(Sovereign-class)战列巡航舰跃迁而至,其上包铜的金属撞角和侧舷鱼雷发射管上的巨型刀刃给人一种给战舰上刺刀的错觉。

紧随这艘战列巡航舰的还有一大批科学船、瓦格雷护卫舰和大量的狮鹫战机,大部分舰船都是一副经历过惨烈大战的模样。而那些遭受过重创的战舰,早就在返回帝国领地的过程中前往戴拉里安等几个巨型轨道造船厂中进行大修了,根本支撑不到返回克哈的这一天。

星灵还帮帝国拖回了不少瘫在艾尔轨道上的战列巡航舰,如今的帝国各大造船厂和修船所里都停满了急待修理的战舰,被拆下来的破损合金钢板堆积起来能够填平克哈的一片辐射海。

祸兮福之所倚,对于这些战舰的船员而言,在被派往其他的战舰以前他们倒是能够得到一段不短的假期。他们会被安排到泰拉多尔和海文这样的星球度假,体验当地的风土人情和美食。

他们从一场惨绝人寰的可怕战役中死里逃生,返回人类世界的漫长航行又加剧了恐惧的情绪,闭上眼睛就是混合体怪诞邪恶的面庞,许多人都需要看心理医生。

相比于旧联邦时代,帝国军人的风评要好上许多,只要证明自己曾经杀过异虫,抵御过星灵,也许还能跟当地的漂亮姑娘喝上几杯。

“他早该回来了。”凯瑞甘嘴里这么说着,脸上却是光芒万丈,拨云见日。她确实挺开心的,不禁搓起了路易斯的脑袋。

没过多久,几架皇家维京战机便以机甲形态在双子星港中着陆,一架天堂之魔涂装的运输机便在着陆灯的指引下平稳落地。

奥古斯都瘦了一些,但还是能稳当地抱起凯瑞甘。

马特·霍纳元帅正跟在奥古斯都的后面,当皇帝告诉他:马特你工作的太累了,最近应该休息一段时间跟米拉共度良宵的时候,他却说自己更加喜欢加班的感觉。

“在艾尔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很想念你。”在这一刻,奥古斯都的千言万语却只汇成了一句话。

“我也想你,爸爸。”路易斯很开心,她还是个孩子,快乐便也写在脸上。

“还有你,路易斯。”奥古斯都亲了亲路易斯的额头:“海吉的巫师说你有天人之象,我从不担心你。”

“你就不该把我留在克哈。”凯瑞甘心疼地注意到奥古斯都的白头发也变多了,要是他没刮胡子,就跟自己的哥哥阿克图尔斯更像了。

阿克图尔斯亲王,如今帝国皇帝的哥哥。

阿克图尔斯亲王即使是在帝国政界也是毁誉参半的,他手腕强硬,只看重结果,是个不在乎双手是否沾满鲜血的人。同时,他也曾被直截了当地批评为缺乏共情能力,被认为是政治上的巨人,感情上的侏儒。

阿克图尔斯视帝国机构乃至其中的人都如同为统治服务的冰冷工具,认为士兵的装备比士兵本身更有价值。而奥古斯都就有人情味得多,但这无法证明他们本质上就不是同一种人。

“我宁可去死,也不愿意再看到你以身涉险。”奥古斯都悲哀地意识到,如果必须进入虚空,要凯瑞甘成为萨尔那加才能杀死埃蒙,这一天终会到来。

接着,奥古斯都解释起他这么晚才返回克哈的原因:“我必须处理一些与达拉姆星灵的遗留问题。”

“黄金舰队差点就把海文烧成了灰,我们死了很多人才把他们引开了。”

“现在塔萨达尔和他的人都回来了,可我们死掉的人呢,那些葱郁的森林、那些富饶的田地、那些可敬的人.”他这样说:“我知道这不该怪他们,但人们总有一个怨恨的对象,我无法控制。“

“有人说人类总是不能吸取过去的教训,却很记仇,历史学家不会忘记这些,那些失去家园的人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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