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好。”
“回来好啊!”
杨娴摸着关宁的脸,心疼道:“你比以前瘦了,也更黑了。”
母亲对儿子说的总是这句话,其实关宁一点没瘦,修炼神秘功法以来还壮实了不少。
“我没有瘦,倒是您可比以前老了。”
刚穿越来的时候他见过一次母亲,毕竟是镇北王妃,养尊处优保养极好,肯定比同龄女人要年轻,两年时间,确实老了许多。
想必也是压力太大,心绪太多的原因。
朝廷推行削藩之策以来,北方亲近镇北王府的主要官员皆被更换,就连云州也是如此,不断压迫镇北王府的势力。
而母亲独自留在这里,要跟这些人周旋,还担心着远在外的儿子,确实也不容易。
“年纪大了,到该老的时候了。”
杨澜拉着关宁的手认真看着,好像要发现什么变化。
“以前那个混小子竟有这么大的变化,宁儿你受苦了。”
杨娴不无感慨之意。
“你幼时生过一场大病,险些夭折,自那以后就一直体弱多病,我跟你父亲便不想给你什么压力,只希望你能健康成长就是……”
这些事情关宁的记忆中也有。
父母二人宠爱的厉害,想要什么就给什么,也惯出了一个几乎是败家子的儿子。
“这是您的儿媳妇,永宁公主。”
关宁给介绍着。
“这就是永宁?”
杨娴笑着道:“你幼时去了一趟上京城,回来以后就叫唤着长大了要娶永宁,这可是真娶回家了,长的可真俊。”
她说着摸出来一个玉镯。
“这个给你,是我们王府家传的。”
“这个……”
永宁面色微红不好意思的看着关宁。
“拿着吧。”
永宁才是伸出了手,让杨娴给戴上。
“不是还有一个宣宁公主?”
“宣宁不方便出来,等回去给您解释。”
关宁其实还没想好怎么说,毕竟别人不太容易理解。
“那好吧。”
杨娴也看出了关宁的意思,这里这么多人,应该是不方便说。
“快来见见老孙他们,一直都盼着你回来。”
杨娴指着身边人。
“小王爷。”
“小王爷,您可回来了。”
一张张熟悉的面孔跟脑海中的记忆重合,让关宁感觉到了亲切。
这些都是王府的人,有几位都是从小把他抱大的。
这就是家!
这些都是他的家人!
关宁已经接受这个身份,也愿意融入进来。
“王爷,王爷。”
就在这时,有一道急促的声音响起。
循声看去,是一个穿着官服的中年人跑了过来,其身后也跟了五个人,都显得很急促。
看到这个人,杨娴的面容也冷了下来。
“他是云州刺史贺安。”
正说着,这个身材中等的中年人也走了过来。
“下官云州刺史贺安,率云州官员特来接您,可是把您盼来了!”
贺安皮肤略白,带着满脸献媚的笑意。
云州是镇北王府所在地,主要官员皆是亲近王府的人,甚至在以前都是镇北王提名,朝廷任命。
但削藩开始后,主要官员都被替换,贺安也是在那个时候上任。
听吴管家说过,这个贺安到了云州后,配合关子安大肆排挤打压镇北王府。
曾很多亲近王府的人都被他整治调换……
思绪闪过。
关宁淡淡道:“盼来了?贺大人这个用词是否有些不恰当?”
贺安笑容略微凝固,随即立即反应过来,忙着道:“是回来了,回来了。”
一字之差,天差地别。
来了是外人,回来了是主人。
“听说自从贺大人上任,在贺大人治下云州繁盛,百姓富足。”
“哪里哪里,主要是镇北王府在云州,我等没有任何作用。”
贺安岂能听不出这隐含之意,此刻是胆战心惊。
谁曾想关宁竟然还能回到北方?
情势转变太快。
他们这些人可就要遭难了。
必须要赶紧认错求饶,否则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您回来后,就是我们的主心骨,我们都听您的。”
“对,我们都听您的。”
其身后官员也立即表态。
“都听我的?”
“是。”
“是。”
“那你们曾对我镇北王做的那些迫害之事该如何清算?”
“我们……”
贺安一时不知该怎么解释。
“来人,把他们全部拿下!”
关宁淡淡道:“以不配合本王军事行动的罪名审判斩首!”
这一开口,让所有人都是大惊。
其后立即有士兵上前,将贺安等人全部缉拿。
“王爷,不要啊,我们配合,我们一定配合!”
贺安等人面色苍白,惊声大喊。
“既行恶果,必食其果。”
关宁冷声道:“以为镇北王府衰败了,谁都敢上来踩一脚,现在本王回来了,倒要看看谁还敢欺压半分!”
“不!”
“你不能这样,我等皆是朝廷命官,你无权处置!”
贺安面色大变,他没想到关宁竟然如此强势,连装样子都懒的装。
“朝廷命官?”
关宁淡淡道:“你又不是本王杀的第一个刺史。”
“带走!”
他随意的摆了摆手。
这不止是报复,也是表明态度。
他关宁回来了,以前的那种局面也要改变了……
在一片哀嚎中,贺安等人被羁押走就地处决。
这一幕让人震惊。
谁都没想到关宁竟然会在众目睽睽之下直接动手。
他们却不知道,关宁是故意这样做。
因为这样才能传出去。
镇北王府来人颇为提气,但也有忧色。
直接斩杀朝廷命官,还是刺史大员,就算是曾经的关重山也没这样做过……
“母亲,我这样做没有问题吧?”
“没有问题。”
让人意外的是杨娴的态度竟然会是这样,反而还有赞赏之意。
“你比你父亲强,你父亲说是霸道,可也没杀过刺史。”
这话听得让永宁暗自心惊。
不愧是能做镇北王妃的人物,就是不同凡响。
难怪关宁如此胆大,原来是根里带来的。
关宁也是微微错愕,记忆中的母亲可不是这样。
或许是这两年经历太多,也改变了心态。
关宁更是不在意。
北方将会是他起事的地方,留着这些人干什么?
过年吗?
他已经没有顾及。
就算隆景帝知道又能怎么样?
还不得受着。
因为他要指着自己平北方之乱。
思绪闪过,关宁又问道:“我那位好义兄呢?怎么没来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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