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谢谢你,真是太感谢了。感谢你在我妈孤单的日子里陪着她,我们一定奉上厚礼,那啥——妈,赶紧给人家把契约解除了呗。人家帮你一场,你还契约人家,多不道德啊。”
扈轻冷笑,真是长大了翅膀硬了,敢教训你妈。别以为你比我高我就教训不了你。
扈轻按着扈暖的后脖子,把她按到一边去,再瞪着扈花花:看到你姐的下场了吧,你要怎么选?
扈花花秒识时务,亲亲热热拉家常:“玄曜是吧,曜曜,你——几岁了?”
玄曜满心忐忑,直觉这两个不喜欢自己:“我——我也不知道。我一出生就被人抓走了,是老板救了我。”
恩?
扈花花和扈暖看扈轻。
扈轻说了当初在梫木湾的事:“可能十一岁吧。”
两人恍然,这么小呀。
既然是只契宠,扈暖心里也没那么在意了——如果玄曜喊的不是老板而是妈,那她就要开杀戒!
“我是扈家大少爷,我姐是扈家大小姐,你就是扈家——”
长工?直觉妈妈不会喜欢这个比喻呢。
扈轻白他一眼,一个两个话里话外秀地位,这是没法好过了。
“我女儿扈暖,儿子扈花花。”
玄曜哦哦,对扈花花扫来扫去,好像有哪里不对,但他一时说不出来。
扈轻并不想让他们多处,处着处着就会舍不得,玄曜必须回幻陌天。
她让玄曜变成烟藏在她身上,对扈暖道:“外头打得水深火热,我们别闲着,也去出份力。”
“妈妈,你才回来呢。”扈暖撒娇。
扈轻说:“回都回来了,有的是时间。哦,我会检查你这十年的修炼成果的。”
扈暖:“.”
十年啊,确定这么快就要鸡飞狗跳?
扈轻:不然呢?真正的母女情不就是远着爱近着杀?
扈轻撤了结界,让扈暖也收起结界,当先开门出了去。
不远处空地上,停着她的机关器,一群人在围着看,不断发出惊叹声。
乔渝也在那边,站在后头,围着机关器慢悠悠的踱步。
扈轻过去,笑吟吟:“辛苦你了。”
她失踪的事并未宣扬,当着众人面不好提。
乔渝点头,看娘俩儿都已经收拾好,扈暖眼睛也不肿了,再点点头,指指机关器:“这个,很不错。”
扈轻嗐一声:“看着还行,瞎拼的。”
乔渝笑笑:它看着,真不行。我说的是功用。
金信跑过来:“婶子,我们能不能试试?”
十年没见,一见就被机关器迷住了,果然是男孩纸啊。
“可以啊。这个用神识操控就行,你们试吧。”
说着,扈轻大方的操控机关器打开通道,众人伸着脑袋哇哇哇,原来这么多层啊。
扈轻把里头个人用品收了收:“进去看吧,可劲儿造。婶子这机关器,除了耐造没别的优点。”
乔渝还没来得及说不可,呼啦掀起一阵风全钻了进去,扈暖和扈花花也钻了进去,只剩两个大人。
哦,都是大人了,只剩他们两个老人
“你——这些年——”
“我这些年可渴死饿死了。有吃的没?我实在是太饿了。”扈轻一边捂住肚子,感受自己的手掌从肚皮都能贴到后腰上。
同辈面前,她就不强撑了。
“扈暖那个漏风的,只知道哭,一点儿不惦记她妈有没有饿着有没有冻着。快快快,快给我些吃的。”
可能是一口气松懈下来,没了信念支撑,扈轻一下子面黄肌瘦营养不良起来,眼珠子都发绿了。
乔渝吓一跳,忙示意她快快到不远处的桌椅处坐下来,袖子挥过,茶水点心和灵果。还在旁边放出小炉子,当场给她煮肉吃。
扈轻顾不上客气,一盏茶灌下两手抓着点心就往嘴里塞,狼吞虎咽,风卷残云。
乔渝一边看肉一边给她蓄水。
扈轻却是越吃越饿,吃完一桌子食物引得腹中更加饥饿,头上一层冷汗一层热汗的冒,表情更是痛苦。
乔渝吓一跳:“是不是骤然进食身体不适?”
扈轻靠着桌子无力摆手:“饿,还有吗?”
乔渝忙拿出更多,扈轻更加疯狂的进食。乔渝见此还煮什么肉啊,直接捞出来片得薄薄火一烤就熟,堆在盘子里推过去。扈轻一筷子全夹起塞嘴里大口嚼。
半天过去,乔渝那点儿吃的全被扈轻下了肚,扈轻才缓过来一些,呼呼吐气,又灌了几杯水,活过来。
“你不知道,我在下头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来。喝水都不敢放开喝,每次只喝半口。幸好出来了,所有水符都用光了。再不出来,渴也渴死了。”
乔渝听着点头,幸好出来了,要不然他徒弟真要魔怔了。
好奇问她:“你是怎么出来的?听说那里有去无回。”
扈轻摆摆手:“等霜华他们回来和你们一并说,要不然我还得多解释好几回。对了,他们也在这吧?”
“在。”乔渝笑笑:“扈暖他们不分开,我们谁不亲眼看着也不放心。幸而扈暖说的是对的,你果真回来了。”
一听这话,扈轻就知道扈暖没少让宗里操心。
歉疚:“这孩子是不是又一意孤行让你们都让着她?以为自己还是小孩呢,回去我就教训她。”
乔渝才待要说,扈轻已经拍了大腿。
“不教训是不行了。见面就知道哭哭哭,不知道她老母亲要被饿死了吗?太没眼力劲了。”
乔渝:“.”
我也是开着联络器的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也是见了面只知道哭。
“对了。”乔渝想起一事:“当年抓你走的魔族玄征,被我宗的桑衣老祖当日就斩杀了。你知道这件事吗?”
扈轻一愣:“这个我真不知道。当日我被重乔从玄征手中抢走,并不知玄征后来的事。报应来得这么快?我还想过日后亲手报仇呢。”
乔渝:“这十年发生了很多事,我——”
“扈轻——”
一声激动的叫声传来,扈轻下意识扭头去看,人影掠来,扈轻脚已抬起,看清来人的脸,硬生生把力道卸掉放下脚。
春冽风一样跑过来,弯腰滑行,滑到扈轻跟前噗的一抱,跟给她跪下似的。
“扈轻,你回来了。”
扈轻坐着,春冽跪着,春冽抱得太紧感觉她的上半身都折了,这人是把她当救命稻草吗?
给我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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