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鹤很听话,吃的也不多,它先飞,等着周围没人了她就放出灵舟飞,飞鹤在上头歇着。
交通工具换来换去,她不嫌折腾。
她说:“万一有人见我好打劫呢?我不怕被打劫,我怕被耽误时间。”
绢布:“所以你好好修炼, 把修为提上去。”
扈轻点头。时间在归心似箭中度过,盼望着盼望着朝华宗就近了。
扈暖在宗里待不住,一天八回的问扈轻到哪了,扈轻哪里知道她飞到哪了,告诉她还有几天几天几天。扈轻到达的前一天,扈暖彻底坐不住了, 做什么也做不下去,非拉着乔渝回家。
“妈妈要回来了,我要回去打扫卫生。”
乔渝:“有清洁术。”
扈暖着急:“哎呀, 不一样的。”
别人说哎呀拐一道弯,扈暖能拐三道,一着急,拐了五道。
“哎呀,师傅,你快些呀,不然我自己去了。”
乔渝没得办法,只得带着她来到坊市,第一次,踏进扈轻的家门。
略微不自在,因为主人不在家,自己是不是有些失礼?
扈暖已经冲进屋里,拿了个小木盆出来, 打了水端着又跑进去。
乔渝慢慢走进去, 只见他的小徒弟拿着块抹布到处擦擦擦呢。
“这院里有清洁大阵,而且你们不是定时回来打理吗?”
别以为这里主人家不在就没客人了,那四个小的不肯放过任何一个请假的机会, 一有时间就来这里玩, 还过夜,过得任性又逍遥。
乔渝可看见了,院子里摆放着的全是孩子玩的东西。
再看他徒弟,拿着湿漉漉的抹布嗖一下在桌子椅子凳子上一遍过,流下的水渍能养鱼。
乔渝默默在后头打清洁术。
“哎呀,师傅,你怎么闲着呀,来,你拍拍沙发,像这样,不要让上头有灰尘。”扈暖一手抹布,一手拉着乔渝的袖子把他拉到沙发前,啪啪啪的拍打给他做示范:“里头弹簧没被我们蹦坏吧?师傅,你把沙发抬起来,下头的地也要擦。”
说完她就扑到地上往沙发下头钻。
乔渝无奈,只要将那所谓的沙发扛起来,手下的布不知包了什么很软。
扈暖在地板上抹了几下:“好了。”
乔渝看着那明显的水痕, 只得把沙发原样放回去又打清洁术。
回头一看,他徒弟拿着抹布去擦墙了。
“...”
真是辛苦她了。
就这样,乔渝一路跟着扈暖跑上跑下,终于把家里全擦了一遍,也不知打了多少清洁术。
扈轻的房间,他没踏进一步,站在门口背着身,等扈暖出来才丢了个清洁术进去。
扈暖跑到厨房里,再出来手臂上挽了个小篮子:“师傅,我们去买菜呀。”
乔渝:...为什么要做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跟她去了。
扈暖到了卖菜一条街,看到什么都买。
“我妈妈要回来了,要两捆菜。”
“我妈妈要回来了,买一条鱼。”
“我妈妈要回来了,来两块豆腐。”
“我妈妈要回来了...”
“我妈妈...”
乔渝都不想跟她走在一起,太丢人了,满世界宣传她妈妈要回来了。把人拉到一边:“扈暖,你自己的事不要宣扬得大家都知道。有些坏人知道了会害你的。”
示意她看他手里提着的菜肉鱼,别人听见你这样说,三言两语让你多买多少东西。
扈暖:“我妈妈就是要回来了。”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不要嚷得人尽皆知,你妈妈回来你自己开心就行,别人不会在意。”
扈暖:“哦。”
一回头:“我妈妈要回来了,老板给我最好吃的米。”
乔渝:“...”
这徒弟,总有他管不了的时候,小小年纪为何就说不通?
扈暖:师傅真是太奇怪,妈妈回来我开心都不行。
委屈。
乔渝看着前头不回头的小人儿,这是又生的什么气?
好了,东西买好了,也放好了,可以回采秀峰了吧。
扈暖不走:“我要等妈妈回来。师傅你自己走吧。”
乔渝:“...”用完就丢啊。
“你妈妈明天才回来。”
扈暖摇头:“我妈妈肯定会提前回来的。我要等妈妈。”她催乔渝:“师傅你走吧,我自己可以的。”
乔渝哪里能真走,留下徒弟一个万一被人偷走了呢?便在屋顶上打坐,正好修炼。
神识关注着扈暖。
看到他徒弟又里外的检查了一遍,回自己房间,没多会儿跑到扈花花的房间动动这动动那,没多会儿又跑到扈轻房间躺到床上,翻来覆去,没多会儿又下了楼,跑到院子门口看,最后跑回客厅里,在沙发上躺下。总算消停了。
她就不累吗?
大晚上的扈轻在疯狂赶路,扈暖能想到提前回家布置,她能不想提前到家热饭热菜的等孩子回来?
灵舟被她催动成流星,这样还被她嫌慢:“寻到好材料,重新炼一遍,追日逐月超越时间才算快。”
绢布想翻白眼,还超越时间,你倒是先领悟个时间法则呀。
扈花花上蹿下跳,也归心似箭,好久没见姐姐了,姐姐她长出尾巴没?
眼看到了宝平坊,扈轻放出飞鹤收起灵舟,身上的惯性使得飞鹤都踉踉跄跄差点儿没跟上险些被她掼到墙上去。
进了城,城里一般情况下禁飞,扈轻只得收了飞鹤撒丫子狂奔。等她跑到家门口,已经是二半夜,扶着大门呼呼喘气。
沙发上扈暖一下子坐起来,两只脚丫子踢到鞋顾不上穿,跑到院子里。
大门一推即开,扈轻才在心里想是不是扈暖在里头,就看到门缝后,一个小身影带着全世界的光向她跑来。
情不自禁咧开嘴,扈轻跳进来一个弯腰,把她的全世界拥入怀抱,两串欢笑在宁静的小院奏响。
“妈妈妈妈,你终于回来了。”
扈轻紧紧抱着扈暖,开心的转圈圈,两人脸贴着脸。
“妈妈回来了,妈妈再也不走了,再也不离开你了。”扈轻鼻子抵在扈暖肩头深深吸了一口:“妈妈真是太坏了,妈妈再也不离开你了。”
她简直是有病,孩子这么小锻炼的什么分离。等孩子大了,自己想跟人家都不要。不趁着年纪小依赖心重好好的母女情深非要折腾,她真是病了,病得不轻。
再见扈暖的一刻,扈轻立时把以前做虎妈的心思抛到九霄云外,在身边还不好好珍惜,老天都看不过眼要劈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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