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轻在山里头找着了乐子,准确的说,是找着了一大片——的山鼠窝。
这种山鼠个头小爪子却锋利,石头都挖得,所以把巢穴建立在离地很近的山壁上。
那么大的一块山体,从地面开始到半腰,全是半个拳头大的口子, 口子里头是山鼠的窝。
山鼠动作敏捷,一开始有几只山鼠趁机咬了扈轻吃剩的鱼骨头拖着走,扈轻纯粹闲着没事干才追,一追才发现,小东西跑得可真快。
干脆,将它们当成陪练,锻炼自己的速度和眼力。
还有,练习法术。
她要把火树银花运用娴熟,指哪打哪,力争每一朵火花都落在该落的地方。
什么?喷出一条火龙火蟒火蛇什么的?开玩笑,除了好看点和灵力浪费,还有什么优势?至于说气势?她的火树银花没气势?每一丝能量都不可以浪费!
所以半山壁的山鼠就倒了霉,它们好好的在家呆着,祸从天降。
扈轻一开始只是放出十朵指甲盖大的火花,瞧着哪些洞口有山鼠出没,灵力操控着火花往山鼠头上落。
这些山鼠个头非常小,除掉尾巴不到巴掌长,两根手指粗细,通体灰黑色,只脑袋顶上一点特别黑。
扈轻操控着火花一心十用,既锻炼灵力操控,也锻炼了神识。一开始那些火花连飞都飞不稳,歪歪扭扭不是撞到洞口上就是洞口下或者左右两边。
她看到有几只山鼠的小眼睛朝她投来不屑的鄙夷之光。
“呵, 老娘烧不着你们就放猫。”
扈轻一怒之下全神贯注,嗖——一朵火花飞到天上去,三朵撞到石壁上,两朵掉在地上,剩下四朵皆进了洞。一阵吱吱乱叫,四个洞里钻出四串山鼠来冲着她故作凶悍。
哟,原来一洞一家子。
扈轻才不怕它们,除非这半山的山鼠一起来征伐她。
两手一甩,又是十朵火花。方才她找到了灵感,这东西就跟自行车一样,怎么轻松随意怎么来,越刻意越往沟里掉。如此想着,便感觉到自己跟火花之间的联系更加紧密而自在了,当真有种那是自己的手指头蔓延出去的感觉。
这一次,火花全都进了洞,惊出十串小山鼠。美中不足,飞得还不够稳。多练几次就好多了。
稳了之后,扈轻没有一味贪多,而是瞄准山鼠的脑袋去,她把火花变得更小,不求炸一窝, 只求炸一个。
成功的路径已经找到, 接下来越走越顺畅。烧掉几十个小山鼠, 扈轻开始瞄准山鼠脑袋上那块小小的黑斑。火花进一步缩小, 这次,她的目标只是烧掉毛。
多仁慈。
山鼠:怎地,我们还得感谢您给我们推平头?
这个难度大了些,扈轻哪里知道深浅长短?不少山鼠被她烫得嗷嗷叫,要不是这里是祖宗传下来的大本营,肯定弃了逃开这恶魔去。
又是十只山鼠被她烫到骨头,叫得凄惨又愤怒。
这些山鼠也是聪明,见她只是站得远远的不靠近,不像赶尽杀绝,被赶出来掉下去的山鼠也不爬回去也不逃走,趴在石壁下的地面上尖尖的小脑袋对着她嘶鸣。
掉下来的山鼠越来越多,叫嚣的声音越来越大,甚至有其他没被波及的山鼠也跳下来冲她叫。
无数嘈嘈切切,一开始还不觉得有什么,后来不知过去多久扈轻耳朵里难受得很,心情也变得烦躁。
呵,竟是音波功,攻击神魂。
扈轻冷笑,扫了眼石壁下,放出十朵火花,流星一样窜去,准确无误击中十只山鼠脑袋顶上的黑斑。火花去得疾,却也收得快,只碰着脑袋毛一燎便弹开,飞到外头,又去燎下一波。
这些山鼠不知是智商不够还是倔,不躲不逃。她只燎露着脑袋的,那些没有脑袋出没的洞口一个都没遭殃。还是有很多山鼠在洞口闪闪烁烁冒头冒尾,这岂不是在说:欢迎来燎?
扈轻再度甩出十朵花火,和先前的十朵一起,同时操控二十朵,神识放开,却没有去攻击山鼠,而是将它们的音波攻击全接纳。这也是练习神识的好法子。
一时间,扈轻和半山的山鼠较量上。
另一边,扈暖和她的小伙伴们把冷家的小孩子全揍哭了,哇哇哭,鼻青脸肿。
乔渝四人提出游历的书面申请后,玉留涯征集大家意见,最终将其变成蒙学的集体活动。集思广益,根据大家的兴趣和需求,开辟了五条线路,五条线路既能让小弟子们探个亲,又能让大人们尽可能多的做任务。
为此,玉留涯亲自拉开朝华宗的任务榜,亲自给他们勾选了一大堆的高难任务。
各位真人们:“...”
浩浩荡荡的公私兼具的游学拉开序幕。
扈暖四人队自然是在一起,且这队只有他们四个,实际上才二十个小弟子何必分成五个队伍。但,他们四个小的非要在一起,而大人们一看乔渝和霜华同时在,顿时呵呵了。
四个人挺好,就以四人为标准组队吧。
白白浪费人力物力,玉留涯如此想,狠瞪师妹师弟一眼。不省心。
他们这一队的第一站便是冷偌家。
因为冷偌本人对回家探亲一事自己都不上心,所以他们出发后优哉游哉,很是逍遥自在的逛了几个地方,饶是如此,不出十天他们也到了冷偌家所在的屏秋城。
屏秋城在朝华宗的势力范围内,冷家是屏秋城的修真世家。像冷偌这样的好苗子,属于保送生。
屏秋城很是美丽,城外遍野是红叶,一年四季,深深浅浅的红,城里花团锦簇,浮华遍地。
屏秋城,方圆千里第一富,也是人口最多最密集最繁华的城市。
屏秋城的城墙很有意思,高大的城墙上浮雕一副巨画,赫然是山水城郭景象。那些画面鲜明又充满沧桑。
一行人也不急着进城,等着扈暖三个将浮雕壁画看个够。
冷偌一点都不想看。
林隐笑吟吟,小姑娘似乎对家没有一丝眷恋呢,有趣。
狄原没发现,霜华觉得理应如此,乔渝...又不是他徒弟。
“冷偌,这上头画的是什么故事?”金信好奇的问。
一只大脚踢他屁股上,力道很轻,是郁文蕉。
“你师兄我知道,问我呀。”
金信幽怨,搞不懂为什么明明师傅跟着偏不露面,带队的是自家大师兄二师兄。
好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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