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轻撸了把扈花花:“你姐是靠不住的,你自己当心。”
扈花花也没理她,他伸出爪子扒着木盆边,恨不得自己也长出手来去捞。
扈轻笑笑,去到一楼厨房,今天的主题是补钙,煲蒸系列,为此,她特地去买了蒸笼和瓷煲,砌了锅台三口灶。
鲜虾肥美,做个虾饺,扈轻麻利挑着虾线,就听院里三个孩子啊啊啊的尖叫,仔细听还有扈花花的呜呜声,她勾着嘴角眼里含笑,对这样的生活非常满意。
不一会儿就听咚咚咚的脚步声,从院子里跑到屋里,从一楼跑到二楼,又从二楼跑到一楼,从前院跑到后院。
笑声随着脚步声洒落一地,这院子一下就活了过来。
扈轻不由笑起来,末世的时候,打死她都想不到还有这样的一天。
半天时光就这样过去,三个小朋友睡觉前还挤在书房里叽叽喳喳,也不知道在搞什么鬼。扈轻端着香喷喷的桂花小圆子送去,被扈暖无情的拦在房门外。
“妈妈,这是我们的秘密。”
扈轻好笑,还秘密,好吧,看在你才五岁的份上,但凡过个十年还敢这样,妈妈就不是端盘子而是提剑了。
扈轻扈暖扈花花都有了自己的房间,金信和萧讴住在客房里。扈轻没管他们,自己进屋去睡,扈花花不知什么时候又跑到她床上去了,扈轻抱着他睡。迷迷瞪瞪,有个小东西爬了上来,拽着扈花花的后腿把他拉开,自己钻进来,把扈轻的胳膊盖在身上。
“妈妈,你要抱我。”
扈轻一笑,抱紧扈暖,腿动了动,碰着扈花花,一家三口慢慢睡沉。
第二天一早,扈轻就知道三个孩子昨晚关在书房折腾什么了。
她正要包小馄饨,三人呱唧呱唧跑过来,手里举着一张大大大大的——设计图。
那纸恨不得举到她脸上,扈轻不得不脑袋往后仰,眯着眼睛看。
这是啥?
扈暖激动:“妈妈妈妈,我们把院子变成这样好不好。”
扈轻下意识先回一句好,眼神定在那乱七八糟的线条上一动不动。
这是三个孩子画的?哈哈,全是抽象派,三个抽象派加一起那就是——抽风。
她觉得脑子有点累,坚定的推开那张纸,鼓励他们道:“来,请说出你们的想法。”
用嘴说吧,设计图什么的,放过她吧。
偌大朝华宗不教画画吗?
乔渝:我们教画符。
扈轻:哦,鬼画符,看出来了。
扈暖:“妈妈你看,这里是树屋。”
扈轻看着她手指头指着的地方,平静的夸赞:“好,树屋就放这。”
扈暖:“树屋下头是蹦床。”
扈轻仍是平静的夸:“好,蹦床,弄个大的。”
弹簧她都做出来了,小小蹦床有什么难。
扈暖:“这里是滑梯,嗖,就滑到蹦床上了,然后就蹦到树屋里了。”
扈轻不能平静了:“那这里是什么?”
扈暖:“屋顶。”
从屋顶滑到蹦床,然后蹦到树屋。
扈轻只能说:“不错,这势能转换得很合理——所以你们要从屋顶蹦?”
要不要我给你们挖个悬崖来一场真正的蹦迪?
还不止呢。
“妈妈,这是桥,从这里到这里再到这里,这里这里这里。”
扈轻不想出声了,前天她是被房产中介吹昏了头脑才多花冤枉钱,今天一看,这钱花的不冤枉,是没花到位。
她女儿要的不是家,是迪士尼乐园!
小馄饨干脆不包了,她带着三人上书房,孩子眼里的期待明闪闪,她不能不满足他们,不过,里头还有可操作空间。
拿出纸,提起笔,扈轻刷刷几下子把平面图做出来:“你们来说,我来整理。”
三人你一句我一句,金信和萧讴没跟她客气,准确的说,是没跟扈暖客气,里头添加了不少男孩子喜欢的因素。
扈轻并不在意,她从没想过把女儿养得娇滴滴。
一边画一边和他们商量纠正不合理的地方,最后完工后,扈轻首先夸他们:“有想象力,有创造力,你们的想法独一无二。”
愁,这是多么大的建筑工程,院子里的且不说,这小楼,得加盖。
看着兴致勃勃的三个人,扈轻露出好妈妈的微笑:“有想法是好事,我们也要有魄力,有能力把好的想法变成现实。”
所以——
“我去买材料,咱们一起亲手搭建咱们的乐园。”
亲子diy,撕去温情的面纱,说到底就是互相不放过。
敢给我出这样难题,你不下水可不行。
三个小孩子不懂大人的人心险恶,一听可以自己动手参与,高兴得不得了,扈暖催她快些出门买材料。
扈轻笑笑,带着他们出门,叫了马车去凡人区,到得木匠铺,她与那老师傅报了个大概的木材数和各种规格以及一些绳子网等可以在这里买到的东西。
老师傅为难:“你这单大,怕是要把我仓库清空。”
清仓对他们来说不是全然的好事,没了木料就没法做别人的单。
扈轻财大气粗,笑道:“我着急要,价格可以再提一提,不拘是你们自家的还是别的铺子里来的,只要货好。”
老师傅听懂了,略一盘算,笑:“我这就让人给你准备,过一个时辰你再来。”
凡人区的木匠铺可多的是,便是老师傅的儿子还有学出去的徒弟,在别处开了好几家,不比他这规模小,大家凑一凑,有财一起发。
扈轻领着几个孩子去到一家卖早茶的茶楼,坐在二楼往下望,点了一桌东西一边吃一看下边戏台上有人在说书。
说的是几家恩怨,扈轻听了几句听出味来,这分明是根据熏家和梁家的事改编。既然是改编,自然要婉转曲折荡气回肠,还要结合双方修士的身份。
那台上的说书先生说道:“只见那妖狼一跃,张口喷出一条火龙,娇小姐惊恐大喊一声来不及躲,那多情的少年郎不顾自己安危一个前扑将人护在自己身下,他自己却是背部皮开肉焦发出一阵肉香来——”
台下听众啊啊后怕,有人问那少年郎别是死了,又有人说两人正该一对。
萧讴说:“喷火龙的妖狼?在哪里?我倒要跟它斗一斗。”
金信也说:“他为什么用自己的身体去挡?他应该对妖狼发动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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