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学回来,照旧是跑过来喊师傅,洗手吃点心,然后,竟然主动去修炼了?
乔渝惊讶又惊喜,他徒弟,终于知道上进了。
就见她站在松下握着两拳喊:“一,一,一...”
怎么全是一?
扈暖哒哒哒跑过来:“师傅,它们不让我抓。”
乔渝:“...你抓了什么颜色?”
扈暖:“所有的,我都要。”
小小女孩雄心壮志,把所有光点都抓住,她就是最厉害的。
乔渝:“...那你得有所有的灵根。五行和风雷,你没有,你只有冰灵根,你抓不住的。”
扈暖震惊:“我这么差吗?”
乔渝:“...”
咬着牙:“师傅强不强?”
扈暖点头。
“师傅也只有冰灵根。”
扈暖看着他,小手按在他大掌上:“师傅,咱俩真可怜。”
乔渝心累的按按额头,开始给她补关于灵根的知识。
“啊,原来我们很厉害呀。”扈暖开心了:“那师傅,我妈妈是什么灵根?”
你妈妈?你能不能不要什么事都想着你妈妈。
他说:“你妈妈没有灵根。”
扈暖不信。
乔渝:“你妈妈年纪太大,有灵根也枯萎了。”
扈暖不懂。
乔渝干脆道:“过了十五岁还未开始修炼,灵根基本就废了,你妈妈比十五大很多吧。”
扈轻:大个屁,你个几百岁的糟老头子。
扈暖不信:“妈妈就是有。”
乔渝哄小孩的笑笑:“行,下次你回家,带测灵盘回去给你妈妈测一测。”
扈暖:“测灵盘?”
乔渝就有,拿出来,自己先往上一按,中间灵玉发出耀眼的冰白色光芒,拿掉手,光芒弱下。
扈暖好奇的把自己的手按上去,冰白色光芒再度亮起,犹如星辰。
乔渝满意,看,多纯净的冰灵根。
扈暖:“怎么才能发红光呢?”
乔渝:“...白色很好看。红光不吉利。”
扈暖看他,真的吗?
乔渝淡然点头:“白的最好看。”
扈暖乖乖回去数数:“一,二,三,四...”
乔渝发呆,一颗一颗能数得来,可见徒弟吸收的速度有多慢数量有多少,真恨不得灵力灌体。可是,速成毁根基,唉,慢慢磨吧。没收徒之前,从不觉得自己是个急躁的人,现在发现带徒弟也是一场修行。
乔渝把测灵盘放在桌上,这东西对他来说没用,修为到金丹之后便可以用神识探查灵根,正好给徒弟玩去。他不如研究下徒弟的胃口和大力是怎么回事,力气大也是好事,只是当时扈暖面无表情的状态始终让他有一丝隐忧。
坊市里扈轻去买了辆车。今天要送的花很多,她一次才能抱几盆?昨天她在花棚里找了找,并没有找到任何装载工具。当时她就觉得头大,人家修士不是乾坤袋就是乾坤戒子怎么会用车那种笨重东西,果然一问花老板说让她自己解决。
这两天花老板越发专心修炼,轻易不从屋里出来,显然不想让她打扰。
扈轻想了想,干脆自己在这边买了辆木板车拉着去上工。
木板车并不太贵,才五十灵珠,做这东西也不难,木板和下头的金属圈都很便宜。扈轻看过车轮,内层是铁的,外层套着一层类似橡胶的东西。她还很稀奇,不知道凡界的木板车是不是也这样轻便这么便宜。
木板车虽然不重承载却很大,扈轻装了满满一车花拉进侬花阁,先去到路径最远的地方换过拉了一车旧的回来,按原来的位置放好,再搬一车新的上去。
今天要换的太多,中午时也不过才换一半。扈轻不紧不慢按自己的节奏来,这次搬的全是大盆的盆栽,盆挨着盆她在盆沿上又搁了些小盆的花草,满满当当一大车,像个移动的树林。
拉了进去,这次要去的地方叫做露凝香,一听这名字就知道里头住着一位美丽的女子。
扈轻第一次去,纸鹤在前引路,离开主路,穿过一片红色枫林场景倏忽变得姹紫嫣红起来,只见这里到处鲜花盛放,绿色的叶反而变得珍贵。
扈轻回头看了眼车,怪不得,都是打了花苞的植物。
纸鹤继续向前飞,扈轻眼皮子突然跳起来,预感前路不详。
果然前头突然爆出一声厉喝:“给我找!”
空气一阵扭曲,一群人凭空急速跑出,后头一座精致木楼露了出来。
扈轻恍惚的想,这是修士的结界?
强大的威压扑面而来,扈轻觉察到身体不可抵抗后果断屁股向后噗的坐倒地上,如果允许,她可以躺平。
这时,她看到楼里走出来一个美丽的女子,冰肌雪肤黛眉樱唇,可惜凌厉的表情破坏了她的美感,显然她娇嫩的妆容并不适合恶人的气场。
扈轻看了一眼急忙低下头。
那女子阴沉可怖又气急败坏,四下望过没有找到自己的目标气得灵力乱放炸开,花花草草被炸飞。
扈轻蜷缩起来,生怕自己被殃及丢了小命。
鼻尖香气渐近,沉重的压力笔直而来,冰冷的声音高高在上:“凡人?抬起头来。”
扈轻心里骂了一句娘,眼里迅速充满惶恐卑微,畏畏缩缩的抬头。
女子厌恶皱眉:“好丑的老女人。”
一个念头就可要她的命,扈轻连心内腹诽也不敢,生怕修士能看穿人心,发自内心的卑微乞求,嘴唇哆嗦着一句饶命都说不出来。
真是丑陋。
女子嫌恶的移开视线,对身后的侍女道:“这么丑的东西放进来吓人吗?以后不准她来。”
扈轻低着头,大气不敢出。
过了好久,搜查的人回话,并无结果。
女子阴沉着脸:“哼,下回不会让他逃。”
摔袖进屋。
侍女过来,不耐呵斥:“快滚。以后不准再来侬花阁。”
扈轻向前趴了趴,做出卑微的姿态,等人转身进去,结界关闭了,她才站起来,握住车把要往回走。
这里的主人心情不好,她这个时候非要完成工作是找死。逃命要紧。
车把一握,她用力一推,顿了顿,紧接着快速推了起来,看上去就是一个狼狈保命的凡人。
一直到后门,都没有人追。
那个只见过一次面的婆子却出现了,她目光高傲,幸灾乐祸的说道:“丑妇,以后不准进侬花阁。”
扈轻唯唯诺诺,低头弯腰的推车出去。
“哼,凡人。”婆子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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