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朝打工皇帝 第240章 怒向医馆寻说法

 楼星辰在对面的茶楼中看到焦家人出来,便知道这件事多半是成了。

片刻之后,又看到三叔楼叔弼气呼呼地走了出来,随后是李氏边追边骂,楼鸣一瘸一拐地在后面跟着。

看到这一幕之后,楼星辰心中别提多么痛快了。如今这么一想,在回春堂中遭到的那些鄙夷和白眼也都值了。

哼,那个姓陈的教授之法,阴损了一些,但甚是奏效。不行,此人太过阴险,我那姐姐如何是他的对手。

想到楼清漪,楼星辰不禁面露苦色,姐弟连心,如今姐姐生死未卜,也不知道那姓陈的现在在哪里,有无线索?

他再也待不住,起身就要下楼,却见到对面酒楼里追出了掌柜的和两个伙计,直将三叔一家人拦在了酒楼大门口。

这东福园也是有靠山的,天字一号房的宴席结束了,并无客官来会账。掌柜的带着几分恼怒便追了出来,此人方头大耳,面像看上去还有些吓人。

楼叔弼心中怒火中烧,气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却发作不得,心说: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他曾经是楼家的三郎君,可如今一个小小的酒楼掌柜的便可以对他如此的蛮横无理。

想争辩吧,人家却是一副你要敢不付钱,我就在大街上将天字一号房发生的丑事公之于众的模样。

楼叔弼顾及名声,毕竟这种事不好说,更加的不好听,父子二人还得要脸面,只得乖乖地道几声“得罪”会账。

等楼叔弼三人灰溜溜刚刚转身要走,那掌柜的命掌柜的将那几味药丢在大街上,随后狠狠地朝着地上啐了一口,骂道:“父子两人一个赛一个的,什么东西,还想吃白食!”

他骂完之后又对那送药的伙计训斥道:“你也是,长着眼睛是出气的吗?也不问问清楚,就怎么贸然地将药送进去。”

掌柜的是个人精,自然知道这一出戏,摆明了有人故意要整楼家父子,伙计只不过是被人利用了而已。

那伙计心中纵然委屈,但也不敢有任何的反驳,反倒是将楼星辰给他的那些铜钱如数上交。

掌柜的掂量了掂量那些铜钱,能够将酒楼开到如此规模的,自然不是眼窝子浅的人,他将铜钱递还给伙计道:“拿着吧。今日虽然是你自作自受,但也着实受了委屈,我岂能与你争此小利!”

伙计自然是感激涕零。

大街上人来人往的,自然会有闲人问东问西,伙计这次是什么也不敢说了,不过那掌柜的倒也不避讳,还是十分隐晦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接下来的戏码,楼星辰便没有心思看下去了,姓陈的去找他姐姐,他必须得回到家中安慰母亲。

楼叔弼受了窝囊气,本欲直接去济生堂讨个说法,但二哥怕是已经到了铁佛寺,他只得交待儿子几句,又狠狠地瞪了儿子一眼,这才匆匆离开出城。

“儿啊,你说你阿父是不是有事情瞒着阿娘?”

“儿啊,你难道真的没有那方面……”

望着丈夫远去的背影,李氏总觉得有一种即将被欺骗的感觉。

楼鸣苦笑一声:“阿娘,难道你还看不出是有人故意阴我们吗?”

“啊?你个小兔崽子,竟然跟你阿父合着伙来骗老娘,你是不是不知道你是谁身上掉下来的肉?”

“不对,不对,咱们一定要到那济生堂药铺去问个明白……快,儿啊,那几个药方赶紧拿回来。”说罢拉着楼鸣便走。

济生堂的老掌柜听说有人来讨说法,亲自出马澄清了此事:“这不是本店开的方子,你们看看,本店用的都是桑皮纸,你这药方所用纸张……呵呵,剩下的就不肖我说了吧?”

李氏和楼鸣登时傻了眼,可不,济生堂的药方都是坐堂的医工用毛笔写在桑皮纸上,再由伙计照方抓药,这些药方无疑都是桑皮纸。

李氏心有不甘,说道:“掌柜的,你可不能红口白牙这么一说,就想着将我们母子二人糊弄过去,你就说吧,这几味药你们济生堂当中到底有没有?”

老掌柜的脾气极好,也很耐心,知道若是没有足够的理由,怕是很难说服眼前这对儿母子,他笑呵呵地捋了捋胡子说道:“夫人,小郎君!你们有所不知,凡是本店开出去的药方上都有暗码,而你们拿来的这几个方子却无此物。所以,老夫断定,这药方并非本店所开。”

所谓暗码,是指中药铺为了维护自身利益,用自选的文字作底本,以代表数字的文字或笔画为外在表现形式书写在处方上,仅限内部使用和相关人员知悉的一种标价方式。

济生堂将“但愿人少病,不虑药生尘”作为暗码用语,依次对应一至十。顾客到药铺抓药,司药依方核算后,在处方空白处写上药店自设的暗码。诸如,药价“四十五文”,便写为“少病”。如果顾客以后再拿此方抓药,仍然按照暗码收费,保持价格不变,做到童叟无欺。

李氏和楼鸣将那几张方子翻过来、掉过去的看了几遍,确实并未发现任何的暗码,只得怏怏地转身往外走。

就在他们尚未走到门口时,听到身后有个伙计嘟囔了一句:“这方子所用纸张好像是回春堂的……”

“慎言!”老掌柜的出言制止,“若无证据,岂可妄言?”

伙计忙闭口,可还是落入了李氏母子的耳中。

两人怒气冲冲地直奔回春堂。

接待两人的正是最初接待楼星辰的那个老医工,待看到那药方上的字迹之后,老医工登时傻眼,这字太熟悉了,师父的每一个字,甚至是一笔一划,他都能够烂熟于心。

可这方子的内容,看着着实令人汗颜。

师父他老人家一向清净淡然、与世无争,不说跳出五行外,也快差不多了,怎会给人开出这等方子?

他意识到这件事怕是与那来看病问药的少年有关,再想想师父仓促离开,两件事互相印证,那就没跑了。

老医工脸上诧异、震惊的表情一闪即逝,事关师父他老人家的清誉,事关回春堂的声誉,这种事打死都不能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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