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泽看着远方烟尘起处,眼看着城外驻扎的宋军营中慌乱不堪,他心中也是愤恨不已——身为东京留守、开封防御官,他对很多勤王军却没有管辖的权力,到现在了那帮相公大头巾跟当今官家还在拖他的后腿,朝令夕改那是寻常事,甚至要求他不得整备武力以“避免友邦惊诧”这种论调都有。
苍凉的号角声这不像是宋军的传统,反倒像是那些金兵的号角。宗泽也知道那是巨大的牛角号吹出来的声音,还不止一个。烟尘之中,一彪骑兵打着飞虎旗出现,宗泽在城头上看去这仿佛是千军万马一般。气势之雄烈便是之前金兵进逼开封府的时候仿佛都有所不如。
白字大旗飘扬,白浪却见城外的宋军他娘的炸营了“这等虫豸怎么能抗金?他赵宋官家好死!”白浪笑曰。而城头之人便只看到数百精骑之中高头大马,更有一员将领坐于马上。白浪也没想着进开封府,他率军绕了个圈子,找了个炸了营人跑掉了的宋军营盘住了下来,当然顺便也放走了张叔夜等人。
史义大军也在快速进军,他们也是沿途不准备攻陷大宋州府,只想尽速赶到开封府外击败金兵——因为白浪跟史义说过,一旦击败了金兵,那宋也好辽也罢,可以称之为唾手可得。于是史义也是带着两万兵马急进,白浪估算最多五日便能抵达开封。
而在此之前,白浪觉得先杀几个金兵大将练练手。白浪竖起将旗,不多久倒是有几个溃散的宋兵主动来投,为首一人居然还是白浪认得的。“我记得你是梁山一百零八星中一人哪。对了,陶宗旺,九尾龟陶宗旺。你运气真不错居然没死在乱军之中,宋公明他们如何了?”这陶宗旺白浪是晓得的,就是个农夫跟造房子的家伙,手底下的功夫只能说会用。
在梁山上他也是专业造房子种地的角色,通常不会出阵打仗。白浪问起时,此人便唉声叹气说起了情况,果然如他所说,这陶宗旺本也不是什么惹人注意的头目,隐姓埋名前后辗转了好几支宋军,结果都是一般。宋江军马是真的打不过金兵,便是有五虎八彪也一样,金兵人马披甲如同墙壁一般冲杀而来,狼牙棒下当即带走了大批宋江军中人命。
就是有林冲等人出阵,也不是金兵的对手。那金兵个个弓马娴熟,更兼力大,林冲是被金兵大将一箭射落的,而关胜则是被金兵狼牙棒打下马来阵亡至于那什么道法之类的东西,陶宗旺说刚出去就全没了,白浪倒是晓得为啥——“区区这等法力施展的法术,也想摧破大军煞气?”
何况金兵如今正是军气昂扬之时,也难怪这开封府里头的所谓道君真人之辈,出去一个死一个,上阵两人死一双,撒豆成兵的法术之不成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了。白浪下营之后便出门去观阵,眼看着开封府里一个个官儿奔走于开封府与金兵大营之间,白浪也是摇头,“内残而外忍,不亡奚为!”
他赵宋连个违命侯都忍不了要毒死,面对辽国、西夏跟现在的金国偏偏又柔软和善得可以,光是如此作风白浪就从未想过替赵宋官家卖命。
“他日也给个违命侯完事,哼什么玩意嘛。”想想日后这赵家改姓了完颜,白浪又有点想笑。城中也没人出来联络,想来这张叔夜也说明了这乃是南方反贼来到,赵宋的老爷们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种状况——这帮人都是七窍玲珑心,左右也不会以为白浪这番前来乃是准备弃暗投明替赵宋官家排忧解难。
所以不好办哪,只能是装没看见。
而白浪次日直接出阵,带着全部骑兵出阵——他们首先做的就是直薄开封府城外勤王军的营寨,就在外面飞驰并射入箭书勒令对方提供粮草马料,“若是我等击破金兵回来没看见,马上杀了你们!”白浪的威胁直截了当。
白浪威胁发好,掉头就向着金兵大营逼近。五百骑兵虽然是轻骑,但是白浪可是为他们配齐了锁子甲的,每个人更是各有一把弓两壶箭,并有短矛马刀各一柄,就是马身上在几个要害部分也有皮革片防御。五百人跑出了惊天动地的气势,直接逼近金兵大营,这样的军队在北宋已经不太多了。
金兵乃是此时最为精锐的军队,当即也是布下骑兵阵势,诸位完颜部悍将纷纷出列,金兵可是重骑兵,身上披着的可都是扎甲等重甲。白浪催动战马依旧冲击在第一线,宗泽以及诸位相公此刻也是在城头观战——那些人还在破口大骂白浪破坏了议和,奈何白浪乃是反贼一个,朝廷也没法降他的职送他进大牢。
白浪轻袍缓带,右手拿着马槊,而整个人以一种非常轻松的架势大字型张开,马槊甚至都没有指向前方。他就这样带着横排的骑兵冲向金兵,当然白浪跟部下之间拉开了足有三十步。完颜们当然也看到了这冲过来的“宋军”大将,首先注意到的便是那犹如天龙一般的大马,之后才看到了那须发虬张的高大猛将。
金兵也不会坐看白浪冲阵,千余重骑兵也是催马小跑,准备跟白浪的五百骑兵对冲,而金兵摆出来的是三迭阵,三排重骑兵相隔三十步展开波状冲击。“这反贼死定了!”城头之上的大头巾们纷纷喜笑颜开,只不过想到金兵多半会将这个算在他们头上,为此又要多支出一笔费用他们也不禁继续骂这个反贼害人。
箭矢先射出来了,白浪人马合一皆是散发着淡淡金光,金兵马上的箭矢射在他身上也好马身上也罢,直接便弹飞。城头上的看不清楚,但是当面的金兵那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以金兵之精锐也微微骚动,“刀枪不入?不去管它!用狼牙棒便是真的铜头铁臂也砸成废铜烂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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