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寸中界这会儿已经与魔域开战,扈轻不能只可着双阳宗一个薅。找到云中。
“师尊,那日我说起仙帝印,你可一点儿不稀奇的模样。咱家肯定出过吧。”
云中不是不稀奇,他是嫌弃:“咱家的人品性高洁,谁去做那个。”
扈轻:“...”我呗,所以残剑山才瞧不上我呗。
她又换了个说法:“咱家的人乃龙凤中的龙凤,所以,肯定有空间灵根的前辈吧。”
这个,云中不否认:“确切的说,什么灵根咱家都出过,你们这一批,资质普通。”
扈轻:“...”
要不是有求于人,她这会儿掉头就走。
“所以呀师尊,能不能请空间灵根的前辈来帮帮忙,我想在三界之间搭传送阵。一家人,给个面子嘛。”
云中定定看着她:“爱莫能助。出去的那些人,生死我都不确定,我往哪里给你寻人去?”
“总有什么紧急联系方式吧?”扈轻急了,“万一咱家遇到存亡危机,他们不回来支援?”
云中莫名其妙:“空壳子一个,便是天塌地陷换个地方安家便是。”
扈轻:“...要是你、我、我们这一代被人全杀光呢?救不救?”
云中:“哪有这样诅咒自己的?就算我、你、他们全死喽,咱家的传承等着有缘人再度开启就是。”
扈轻没脾气,又换了一个思路:“咱家宝贝多,别的不说,能开辟空间通道的剑,肯定有。”
“有啊。”
扈轻眼睛一亮。
“你们哪个都不配请出来。”
“...”
扈轻拍案而怒:“难道眼睁睁看着自家孩子能力不足被反噬而死吗?”
“又不是我害得你。”云中冤枉的叫起来。
扈轻一秒泄气,心灰意冷。
云中想了想:“好像有个宝贝你能用。”
扈轻眼睛一亮。
云中:“我记得鬼蜮里头封存了倥侗和倥偬。”
扈轻一愣:“那是什么?”
就听绢布激动的声音:“倥侗!倥偬!”
能让绢布如此激动的,必然是至宝,仙帝印都没让他这么激动。
云中听不见绢布的声音,说道:“天地所生的神物。”
绢布:“哪是天地生的呀,那是混沌生的!”
云中:“倥侗代表空间,倥偬代表时间。”
绢布:“必须拿下!”
云中:“你可以去试试,能不能请动。”
绢布:“现在就去啊啊啊——”
绢布在空间里发疯,扈轻也已经肾上腺飙升,她兴奋的双拳一碰:“有了倥侗和倥偬,我是不是就能控制空间和时间?”
云中深深无语:“做梦呢。天道都不能控制空间和时间。而且我提醒你,那两样神物很危险,咱家非一人去试过,结果不知道被扔到哪里去了。”
扈轻:“...至今没回来?保证活着吗?”
云中一点儿都不在乎的说:“谁知道呢。”
扈轻稍一思索,痛快点头:“师尊,我这就和你去。大不了我也被扔掉,只要把我扔得足够远,或许仙帝印自己都脱离我呢。”
真是打得好算盘。
云中:“行,现在就走?”
扈轻问:“你带他们回家不?”
云中想到什么,嫌弃的扇了扇眼前的空气:“算了,有食柏舟那个苦瓜蛋子在,我一个都不想带回去了。”
好好一小伙子,天天要死的鬼样子,就像一颗老鼠屎。
扈轻:“...这事你要不要管一下?”
“管个屁。”云中嫌烦,“小孩子过家家。我们剑修从来认准目标不放弃。林姝都能割爱,他怎么就不能断情?”
扈轻一吓:“你真要他们分手呀?”
在她看,两孩子才开始经历爱情路上的荆棘呢,这样就分手不是开玩笑嘛。
云中一哼:“最好他俩决个斗,死一个才好。”
扈轻:“...”
她觉得云中不是说假的。所以——自家人已经如此稀松,你还要搞自相残杀?以前的人都是被这样逼走的吧?
“既然师尊不带他们回去,那只咱俩走一趟,取了东西就回来。”
云中:“何必这么麻烦。你去武丁界难道要带所有人?让他们小的自行去你那双阳宗,你我,还有那几个,我们去完鬼蜮直接去武丁界。”
扈轻讶异:“带他们一起去鬼蜮?我以为师尊不想别人知道咱家在哪。”
云中不雅的翻了个白眼:“想多了。咱家另成空间,谁也找不到。”
扈轻问过老和尚和樊牢,两人没意见。至于水心的意见,呵呵,他不会有的。
接着便去与其他众人商量,兵分两路。
大家都听懵了。
扈暖:“我们才回来。”
扈花花举手:“妈,我们什么时候回去没有时间限制吧?”
扈轻:“没,你们的行程自己商议。”
对韩厉三人说:“师兄,青光,回去的路上,全靠你们照应了。”
又对其他人道:“自己有别的计划的,不用跟着一起。”
这么多人呢,未必人人都想去那边。
扈轻不想多问,各自做主便是。
没想到黄椒儿着急的先站出来:“你什么时候走?”
“马上。”
“哎呀,你等一等,我要和玉次结拜,你先做个见证呀。”
啥?
扈轻怀疑自己耳朵坏了。
黄椒儿不好意思,扶着腰说:“只兴你认弟弟吗?我很喜欢玉次的,他给我当弟弟,我给他当姐姐。他愿意的。”
扈轻黑线:“是结义。”
黄椒儿:“一样。”
这可是喜事一桩。黄椒儿是真的很喜欢唐玉次为自己找一个亲人的,她已经问过唐玉次本人和唐大唐二的意见,大家都同意。
于是就在当天,扈轻兼职见证人和厨子,与大家一同祝福这对新姐弟。两人正式祷告天地,法则加身,比亲生血脉还要牢靠。
子时刚过,五人不惊动任何人的出发,撕裂空间很快要出小黎界的范围。
难以形容的感觉浮上心头,扈轻豁然转身,凝望,久久未动。她的视野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天空大地,一层层虚化,慢慢揭露更为本质的面容。
过了很久很久,又仿佛只是一瞬,扈轻恢复清明。
四人一直在旁边安静等待,见此,水心问:“感应到天道了?”
“嗯。”扈轻并不隐瞒,“天道与我交待了些事情。”
水心泛酸:“明明是咱俩一起立功劳,小黎界天道总是偏疼你。”
扈轻笑:“因为我负责呀,不会把人丢下就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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