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件事,樊牢和云中的反应很不相同。
樊牢这样五大三粗的汉子,高兴得叠音都出来了:“仙帝呀,咱家轻轻厉害了。”
而云中却是眉心微皱:“做什么接这样吃力不讨好的差事。”
扈轻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自己该做哪样反应好。
樊牢看一眼云中别过脸去嗤了声:“怕什么,整个寸中界都是你的后盾。”
云中也朝另一个方面别了别脸并露出一个不屑的冷笑。傻大个,我残剑山的厉害不屑与你说。
扈轻愁得挠头发:“那地界,离着恶鬼道近,条件似乎很差,连灵气都没有,我过去,那就是蜡炬成灰泪始干。”
樊牢来了句:“你是女鬼王怕什么恶鬼道。”
云中转过脸来,这女鬼王又是怎么回事?
扈轻:“师傅的意思——我把武丁界变成鬼界?嘶,也不是不可以呀好像。”
云中眼皮一抽,多惊悚。
樊牢连拒:“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是活人,建鬼界是什么意思。算了,还是看过再说。要说废界的改造——”他微微沉吟,“好像宗里有这方面的记载。咱们还得回去一趟。”
“行,有前人经验借鉴最好。”扈轻扭头看云中,“师尊有什么好建议?”
云中只说:“去看看再说。”
小崽子才回来就惹这么大麻烦。要他说,杀了那和尚,以绝后患。
云中的杀意并不被扈轻觉察,但樊牢觉察到了,他眼神平静的扫了眼。
这人很不简单,不知出自哪门哪派,扈轻和那些小的一个字都不透漏,未尝不是被下禁制。
哼,鬼鬼祟祟,见不得人。
扈轻唉声叹气的出来,呼啦大家围上来,余幼林姝等人也在里头,都聚齐了。
“婶儿,多年不见你更年轻漂亮了,现在看着,跟我妹妹似的。”
这话是余幼说的。
任心情再沉闷,听见这话扈轻的嘴角也控制不住的飞起,笑得眼角褶子都出来。
“多年不见咱们余幼小嘴更甜了呢,哄了不少妹妹想给你做媳妇吧。你这么恭维婶子,说,想要什么?”她可不信这些小兔崽子只是赞美她。
余幼亲密的抱着她的胳膊,把他的大脑袋放在扈轻肩头蹭啊蹭:“婶儿,我还没想好,先攒着。”
扈轻好笑:“行,攒着,攒十个小的换一个大的。”
“哎呦,那我更得发自内心的歌颂婶儿。”余幼叫起来。
扈轻哈哈笑不停,看,世界上还是有很可爱的人儿的,她很不必因为一个贼秃过不去。
“妈,你和舅舅究竟怎么了?”扈彩彩问。
大家还不知道原因,扈轻现在没有广而告之的想法,只说没什么,闹着玩的。
见她不欲多说,扈花花站出来转移话题:“妈,我们想出去玩。”
扈轻随口:“去呗。”
扈花花:“我们自己去。”
他手指一划,指的全是同辈。
扈轻眨了下眼,感觉孩子要作妖:“去哪?”
扈花花:“妖族。”
哦,老家呀,可为什么不让大人跟着?这是要偷偷搞什么呢?
扈轻说:“你们几个我同意,但余幼他们,得问家长。”
看人家林姝,越来越好看,又文静又漂亮,再看她家那个,好像颜值没什么提升呀。
但要说颜值变化最大的,当属江怀清,小伙子清隽爽朗又有一股书香气,随便一站就是一副意境水墨画,放到现代,不管是少年将军美貌状元郎还是剑仙上神大师兄,完全能引爆收视率呀。
惊艳比不上兰玖,气质却吊打。
看着看着扈轻就手朝人家伸了过去:“怀清呀,定亲了没?”
扈花花:妈?我才是你儿子,你看我,你看我。
江怀清小脸一红,扈轻啧啧,小模样不当驸马爷太可惜。
“定了。”江怀清小小声回。
“啥?”
众人震惊,险些以为这么多人都听错,尤其他的小伙伴们个个惊出魂魄:发生什么事了吗?怎么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就连蓬山都傻住,问他:“你定亲了?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跟你婶子开玩笑的吧?”
大家看见他手指抓了几下,是在抓皮带吗?
江怀清对他说:“师傅您也没问呀。”
这便是真的了?
蓬山晃了几晃,痛心疾首:“你才几岁?我是多闲才问定没定亲?再说——我是你师傅,你要定亲不应该先要问我?”
江怀清脸红透,讷讷不言。
扈轻见蓬山要怒,赶紧挤过去把江怀清推开些,拉住食柏舟笑眯眯的问:“你定亲没?要婶子当媒人不?”
告诉蓬山,这里还有早恋的呢,你徒弟这年纪,委实不必紧张。
谁知,食柏舟一下没了声响,只不停的去看林姝。
而林姝脸色淡淡,往她师傅身边走近两步。
很好,以为不会有情况的有情况了,以为不会出状况的也出状况了。
她多尴尬呀。
果断转向兰玖:“小玖呀,你——”她都不敢问了。
兰玖笑融融:“婶子,我和师姐一直很好,我都听她的。”
冷偌羞涩的拍他一下。
一道哼声,是林俊。
又一道哼声,是蓬山。
霜华:“好了,这里是佛门,说这些做什么。”
扈轻说她:“正好合个八字呗。”
霜华一愣,反应过来:“我怎么没有想到。”招呼冷偌和兰玖跟她一起去,问扈轻,“算这个哪位大师准?”
扈轻:“水从师兄。”
霜华领着两人往一个方向去,蓬山扭着江怀清往另一个方向去。可急坏了剩下的人,看看这边看看那边,最后各分一半追着去了。
看热闹的比当事人都积极。
现场剩下扈轻远醉山和韩厉。
韩厉心情愉悦,告诉她一个好消息:“青光好了,在佛堂休息呢。”
扈轻看智障一般看他:“在佛堂休息?他受挫过重心灰意冷想出家?”
韩厉一呆:“是这样?”
远醉山怀疑:“多大点儿事,不至于吧。”
三人面面相觑,一秒钟之后,迅速赶到佛堂。
只见青光跪在佛前,身上那衣裳,白生生的,分明就是僧袍!
韩厉一个箭步冲过去把他提起来,厉声:“你在干什么?”
远醉山跑过来扒拉他头发,还好还好,都长着呢。
扈轻过来问一句:“那水精是个女的?”
青光莫名其妙:“男的。”
扈轻啧:“兄弟情深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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