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亲一面膜下的剧情简介 第227章 青登又欠债了,背负5000两金借款的青登【4400】

“哎呀,真是畅快淋漓的一战啊!我好久没有打得这么过瘾了!”

宇垣吾朗倚着身旁的扶肘,爽朗大笑。

【注·扶肘:也称肘靠。坐在地板上时用来搭靠的把手。】

约莫20分钟前,败在青登剑下、无力再战的宇垣吾朗当场昏死过去,不省人事。

不论青登如何摇、如何晃,他的眼皮都不动一下。

结果现在,他已像个没事人一样,该吃吃、该喝喝、该说说、该笑笑。

若不是他全身挂彩,裸露在衣衫之外的肌肤布满肉眼可见的大量淤青、红肿,否则还真看不出来这个男人才刚吃了一场大败仗。

只能说,“狂犬”不仅皮糙肉厚、耐打度惊人,就连身体的恢复能力也非常人所能比拟。

“仁王,你的身体怎么样了?”

宇垣吾朗问。

“左肩、右大腿等部位仍很痛,不过并无不碍,今晚好好地睡上一觉就能痊愈。”

青登答。

他的这番话,并非客套,他是在一本正经地说实话。

提高伤势的恢复速度的“健体 1”。

提高精力和体力的恢复速度的“强精 1”。

提高睡眠质量、减少睡眠时间的“睡神”。

增强肾脏与肾气,进而使身体的健康程度远胜常人的“元阳 1”。

在上述诸天赋的加持下,青登的身体恢复能力,只能用“变态”一词来形容。

所以,青登口中的“睡一觉就好”还真不是在瞎掰——事实确实如此。

早在发现宇垣吾朗越挨打越强时,青登就猜测对方是否也身负“狂战士”天赋。

最后看来,果真如此。

“狂战士 3”……怪不得那么耐打。

就结果而言,双方都在刚才的较量中获利不小。

宇垣吾朗得偿所愿,跟仁王打了个痛快。

青登的“狂战士”一口气跃升成“狂战士 4”,实力大增。

皆大欢喜,皆大欢喜。

“宇垣先生。”

青登挺直腰杆,正色道。

“你我间的较量,业已结束。现在,轮到足下兑现事先约定好的诺言了。”

青登口中的“诺言”,指的自然是在比武正式开始之前,宇垣吾朗同青登约定好的“你我之间,一战定胜负!无论最终的胜负如何,之后不管你问我什么,我都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宇垣吾朗闻言,摆了摆手。

“我晓得,我晓得!我虽不是正派人士,可也不是一个言而无信的小人!你想问我什么来着?”

“宇垣先生,吾父为什么会借入5000两金的巨款?他拿这么大的一笔钱做什么?”

“哦哦!这个呀。”

宇垣吾朗换了个更舒服的坐姿,整副身子都压在扶肘上,支起左臂,摩挲下巴。

“这个话题要讲挺久的呢……可以允许我一边抽烟一边说吗?”

语毕,宇垣吾朗比了个抽烟的手势。

日本自古就是一个吸烟大国,日本人抽烟的历史相当久远,早在三百年前的战国时代末期,以烟管燃烧烟草的吸烟方式便随着西方传教士一起进入日本,并迅速风靡全国。

原本茶道里的“一服”这个词也被借用在烟草上,成为了“抽根烟休息一下”的意思。

到了江户时代,幕府为了防止火灾,多次颁布禁烟令。

然而……幕府的权威与万千烟民的意志——孰盛孰衰,显而易见。

所有的禁烟令,最后都不了了之。

抽烟的嗜好就这么留存了下来,并愈传愈广。

时至今日,抽烟甚至还成了一种时尚、地位象征、甚至是情趣。

但凡是频繁出入吉原、岛原等游廓的大镖客们,定总能发现:许多高级游女……特别是立于游女顶峰的花魁,都特别爱抽烟。

服装华丽、化着精致妆容的漂亮游女们一边优雅地端坐着,一边手持精致的烟枪,吞云吐雾——这都快成吉原、岛原等游廓的标志性风景了。

之所以会出现这样的现象,一方面是因为工作压力巨大,待遇又极差,而抽烟能够很好地减压,所以游女们都特别爱抽烟。

而另一方面,便是因为此乃一种约定俗成的“高级情趣手法”。

每到工作时间,包括花魁在内的众游女定会上妆。

上妆便会有厚厚的口红,而吸烟的时候,就会在烟管的吸嘴上留下口红印。

接着,游女们会将自己手中的烟管以吸嘴朝外的方式递出。

此时只要有客人走上前,叼住吸嘴抽上一口烟,便暗示着“今天我选你了”。

久而久之,烟枪跟游女都快成绑定状态了。

江户时代的画师们在画游女题材的美人画乃至瑟图时,总会画上一根烟枪。

值得一提的是,在游廓里,什么样的游女使用什么样的烟枪,这些都是有规矩的。

日本的烟管大致分为三部分,分别是:吸嘴、罗宇与雁首

罗宇可以理解成烟枪的中间部分,雁首可以理解成烟枪的头部。

游女之间的等级、辈分,极其森严。

为了区分身份,游女们的服饰、妆容、甚至是烟枪,都有着不容逾矩的使用规定。

烟枪的等级高低,主要看罗宇这个位置

罗宇的漆工越华丽,长度越长,便代表着级别越高。

烟枪的长度、精致度,与身份地位相挂钩——此项潜规则,不仅出现在游廓,也出现在商界、政界等各行各业。

下属若是发现自己所使用的烟枪比上级要高档的话,会立马连夜换成比上级低档的烟枪。

豪商、高官等各界的大老们的烟枪,一根比一根长,一根比一根精致。

就好比宇垣吾朗现在所掏出的烟枪。

在问出“可以允许我一边抽烟一边说吗?”的同时,宇垣吾朗从不知何处掏出一根烟枪、一袋烟草、一盒西洋产的火柴、以及一口专门用来放烟灰的烟锅。

只见宇垣吾朗的烟枪通体呈黑色,约莫半米长,罗宇也好,雁头和吸嘴也罢,全都凋刻有繁复、华丽的花纹。

一看便知是平头老百姓绝对买不起的高级货。

这倒也正常。

毕竟,宇垣吾朗可是私人钱庄的老板啊,而且还是江户名头最盛的私人钱庄之一。

根据宇垣吾朗此前的口气,橘隆之向他借5000两金时,他应是借出了。

随手就能借出5000两金……遍观江户内外,有这般豪气的

青登不知宇垣吾朗的具体财力,但他敢肯定:那些领地总石高只有区区几万石,甚至只有1、2万石的小藩国的国君,可能都没宇垣吾朗有钱。

青登虽不抽烟,但他对烟味并不持强烈的恶感。

因此,他自然是不介意宇垣吾朗抽烟。

只不过,此时此地,除了青登和宇垣吾朗之外,还有他人在场——青登的身后,可还坐着一大一小的两位姑娘呢。

于是,为了尊重二女的意见,青登侧过脑袋,以眼神征询左那子和总司的意见。

二女跟青登一样都不抽烟,但是也不反对别人抽烟。

所以,在青登的视线投过来后,她们不约而同地轻轻点了点头。

“宇垣先生,你请便。”

青登抬手比了个“请”的手势。

“哦哦!那我就不客气了!”

话音未落,宇垣吾朗便急不可耐地划动火柴,点燃烟草,深吸一大口。

“啊……真是舒服……打完架后抽口烟,真是比神仙还快活啊!仁王,你要不要也来几口?”

“不了,在下不抽烟。”

“这样啊,真是可惜呀!抽烟可是人生的一大乐趣噢!不去体验一下的话,未免太可惜了!”

宇垣吾朗露出浮夸的遗憾表情,然后挺直腰杆,离开扶肘,坐正身子。

“烟气入肚,精神百倍!我现在哪怕是跟你聊上一天一夜,也不成问题!咱们刚才聊到哪儿来着?噢!对!隆之为什么要跟我借这么大的一笔钱。其实也没啥,他只是拿这笔钱去贿赂他人而已。”

贿赂——听见这个词汇,青登的眉毛在眼角上耸了耸,他顿时提振精神,仔细聆听。

正当这时,宇垣吾朗换上古怪的语气。

“仁王,接下来的话……全是我个人的自言自语。”

“不管我之后所言是对是错,你都可以当成耳旁风,左耳进,右耳出。”

“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你现在正在调查隆之生前不惜牺牲生命与荣誉也要追查到底,然而最后却功败垂成的那起桉子。”

“你通过某个渠道,得知我跟隆之有着颇为紧密的羁绊,于是特地前来此地,想要从我的身上收集与隆之相关的情报。”

“若非如此,我还真想不出究竟是何原因,能让大名鼎鼎的仁王不辞辛苦地光临敝舍。”

“当然,就如我适才所言——我刚刚所说的一切,全都是我个人的自言自语。”

“不管我说得是对是错,你都母需放在心上,我也无意打听你的秘密、内幕。”

青登全程面无表情,一副对宇垣吾朗方才的言论不为所动的模样。

可实质上,这些全是“帝王之术”的功劳。他险些露出愕然的神情,全靠“帝王之术”来绷住脸蛋,不外泄出半分情感。

宇垣吾朗的推测,基本正确。

对此,青登的心里很是惊讶。

与此同时,他对宇垣吾朗有了全新的认识。

虽然被称作“狂犬”,所作所为也与普通人相距甚远,可心思却意外地细腻。

因为没有必要向对方解释那么多,所以青登并没有开口。

既没有对宇垣吾朗刚才的“自言自语”表示赞同,也没有表示反对。

“我直到隆之死去后,都不知道他栉风沐雨、四处奔波到底是在查个什么。”

“隆之没有同我多说,我也没有多问。”

“我只知道隆之所调查的桉件,涉关清水一族。”

“为了进一步地收集情报,他做了一项大胆且周密的计划。”

“首先,假装染上了赌瘾,终日出入清水一家旗下的各大赌场。”

“赌场是清水一族的核心产业。”

“不夸张地说,‘赌博’乃清水一族的立身之本。”

“仅赌场的营业额,就占了清水一族的总收入的六成。”

“因此,若想收集与清水一族相关的情报,把挂着清水一族名号的各大赌场设为重点调查的核心区域,乃最合适不过的选择。”

“并且,清水一族旗下的每一座大型赌场,都会有干部级别的大人物坐镇。”

“隆之的目标,就是在搜集情报的同时,物色能够拉拢的清水一族的干部级人物,出钱贿赂对方,从对方口中套取线索和情报。”

“隆之跟我借的那5000两金,便是用作此途。”

说到这,宇垣吾朗换上一种感慨万千的表情。

“隆之那小子……表面上满身正气,可却并非那种只知闷头蛮干的人。”

“他的心思、手段,油滑得很!”

“不愧是经常与三教九流之辈打交道的‘三回’武士,深谙‘有钱能使鬼推磨’的道理!”

“除了极少数的特例,绝大部分雅库扎都是‘无法无天’、‘飞扬跋扈’、‘心狠手辣’、‘暴戾恣睢’等词语的化身。”

“除非脑袋坏掉,否则不会有哪个平头老百姓敢随便招惹雅库扎。”

“时间一长,普通大众们对雅库扎这一群体有了不切实际的认知。”

“雅库扎们看似威风八面的,连走起路来都是一副大摇大摆、神气十足的模样。”

“但是啊……实话讲,在雅库扎的世界里,上至一族的领袖,下到普通的小弟,无一不是如履薄冰。”

话音甫落,一抹掺杂着几分追忆之色的无奈神情,涌上宇垣吾朗的两颊。

这种话由宇垣吾朗来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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